沈沛安繼續質問:“因為你‘想’,所以我就要按照你的意願來嗎?!?”
無數回憶湧上腦海,那些卑微遷就任栩的畫麵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頭疼欲裂。
“啊——!!!”他抱起頭,瘋狂地往牆上砸。
痛——
好痛——
神經在痛——
回憶如硫酸一樣在腐蝕他的腦子——
“彆這樣——”任栩扣住沈沛安的肩膀,急忙抱緊了他。
應激障礙——重度抑鬱症摧殘著神經,沈沛安患上了應激障礙,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精神病。
“你走開——!!!”沈沛安拚了命想要推開他。
任栩拚了命地抱緊他。
“沛安,深呼吸,冷靜……”他一遍遍撫摸著對方瘦骨嶙峋的脊背,試圖傳遞給深愛的人一些安慰。
沈沛安的吼聲撕心裂肺:“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我知道……我知道……”任栩痛得心都在滴血:“九年……你等了我九年……”
人的一生又有幾個九年,沛安把最好的年華都傾注在他身上,而他那九年卻沒有一刻是珍惜的。
“沛安,我的錯,你怪我,你打我……”他拉起沈沛安的手,一次次用力砸向自己的胸口。
“我一直都在等你……”沈沛安紅了眼眶,暴躁的情緒轉變為濃重的愴然,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我辜負了你,”任栩痛心疾首:“是我讓你等太久了……”
“明明是你說的,要陪我……”沈沛安把嘴唇咬出了血,強烈的生理不適讓他不停地乾嘔。
任栩抱著他去了衛生間,卻隻能眼睜睜地看他吐了一大口血。
吐血之後的沈沛安被疼得沒了力氣,隻能渾身癱軟地倚靠在他懷裡。
“你明明……”
沈沛安的語氣變得異常虛弱,眼神開始渙散,但卻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撫上了任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