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闔了一下眼睫,遲鈍地拿著叉子,叉起蛋糕的一個小角放在嘴裡。
記憶裡的味道仿佛過了一分鐘才緩慢傳上味覺神經,原來,自己連味蕾也失靈了嗎?
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是快要嘗不出食物的味道了。
那就在舌苔徹底麻木之前,把那個東西也嘗一嘗吧,就算嘗了會死,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有菠蘿蛋糕嗎?”他問女孩。
“菠蘿?”女孩想了想:“有菠蘿包。”
沈沛安執著得問:“有菠蘿夾心的蛋糕嗎?”
“有、有啊……”女孩猶豫了:“但菠蘿夾心的蛋糕是一整個的……”
她要是給沈沛安切了,剩下的也賣不出去,她就要賠老板一整個蛋糕的錢,她兼職兩天的工資也買不下那個蛋糕啊……
她為難道:“我給你拿菠蘿包好不好?”
“蛋糕多少錢?”沈沛安麵無表情地說:“我付你錢,把蛋糕買下來。”
女孩詫異:“你有錢?”
可是沈沛安穿著病號服,外套單薄,也不像是會帶錢在身上的樣子。
沈沛安也的確沒有帶錢,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但他總不至於賒欠一個蛋糕錢。
“有筆嗎?”他問女孩。
“有的呢!”女孩從圍裙口袋裡摸出一支筆和便簽。
沈沛安給她寫了家裡的座機號碼:“你打這個,會有人給你送錢來。”
“好的好的。”女孩拿著便簽,轉身就要去打電話。
“你叫什麼名字呀?”電話撥通之前,她好奇地問。
沈沛安沒有回答她,隻機械地坐在那裡,執著地等她端蛋糕上來。
女孩經過短暫的思考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