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安沒死——他一定沒死——”任栩固執得可怕,不管不顧地喊著:“我會找到他,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陸柏在雨中強行掰過他的腦袋,指著那輛殘破不堪的車架子:“你看清楚,車都成這樣了,沛安走了,在一場大火中走了——!!”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憑什麼這麼詛咒他??!”任栩一拳砸在陸柏的臉上,淚水和雨水在眼底交織,又混合著流下來,流淌進這片無情的土地裡。
“沛安他沒死,沒死——”
“他隻是躲起來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找到他,加緊找到他,這雨這麼大,他一定會害怕——”
陸柏沒辦法了,和趕來的宋方坪一起,將他強行按在地上,直接敲暈了帶回去。
這場雨太大了,足以衝刷一切痕跡,隻有那兩副不成型的車架子,還記得沈沛安在這裡喪命。
任栩被拖到了醫院,打了一針大劑量的鎮靜劑,讓他強製休息。
等他醒來時,那兩副車架子已經被拖走了,被大雨洗禮過的山崖,除了滿地的泥濘,什麼都沒有留下。
雨停了,任栩要去找第二次,沒人攔住他。
可是他注定什麼都找不到,沈沛安走的太絕情了,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給他留下。
又過了五天,他終於撐不住了,累到休克被送進醫院。
此時任栩才真正明白,就算他把那座山翻過來,他都再也找不到沈沛安了。
但——他不允許陸柏和宋方坪給沈沛安舉辦葬禮。
葬禮原定在杭州,他趕了過去,說什麼都不允許給沈沛安立碑。
“沛安沒死——”
“哪有給活人立碑的——”
“我都沒找到他的屍體,所以他一定沒死——”
“你鬨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