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見過。”陸柏想了想:“是個大二的學生,穿著沛安的衣服,拿著沛安的書,任栩還把人家的專業給換了。”
宋方坪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談任栩了,於是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到專業,也挺搞笑的,咱們一屋子法學生,也就唐恒一個人最後做了律師。”
陸柏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唐恒要結婚了,婚期定在下月二十三。”
宋方坪嘴角抽搐:“他可算是要結婚了,精英律師挑挑揀揀多年,總算找到合適的了。”
陸柏抬頭看向遠方,眼底染上一抹落寞:“可惜沛安不在了,咱們這三個人中,也就沛安還能給他當伴郎……”
“那時候他們倆還打過賭呢,”宋方坪笑著笑著,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們賭誰要是先找到共度一生的人,剩下那個就把《婚姻法》倒背一邊。”
“唐恒結婚,按理說,是賭沛安輸了。”
“可是……我們沒辦法聽他倒背《婚姻法》了……”
……
任栩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醒來之後,被確診了精神分裂。
沒人相信他在杭州看見的背影真的是沈沛安,他也的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幻視和幻聽。
“哈哈……”他扶著額頭乾笑兩聲。
原來,是真的會瘋的。
沒有了安安,他真的會變成一個瘋子。
愛而不得,他隻熬了一年就受不住了,安安等了他九年,那九年的長夜是怎麼過的。
任栩變得麻木,他不再執著去杭州找那個背影,每天待在病房裡,靜靜地看著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活著就是受折磨”。
可是他又不能一死了之。
母親的眼淚和奶奶的擔憂時刻提醒他,他不能成為那個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