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人買的垃圾蛋糕……”
“……真好笑……”
一個很淺顯的道理——
蛋糕是他自願買的,吃不吃蛋糕是任栩的自由,不能因為他把蛋糕送給了任栩,任栩就一定得吃,他們之間不是綁架關係。
可是道理他都懂,然而事實上,他就是好難過。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溫芃沒有去騎單車,也沒有去擠公交,而是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走著。
京城的晚高峰,人流湧動,車輛擁擠。
溫芃隻記得被疾馳的車燈晃了眼睛,整個人身體一輕,就沒了意識。
……
溫芃出了車禍,司機肇事逃逸。
……
任栩得到消息就已經第二天了,是他爸告訴他的。
“去看看溫芃,他在隔壁樓。”
任栩沒動,而是麵無表情地說:“在抓到肇事司機之前,我可以替他承擔一切的醫療費。”
任父盯著兒子的眼睛,又說了一遍:“去看看溫芃!”
“沒必要,”任栩乾脆道:“我又不是醫生。”
“你去看看他!”任父不怒自威,用命令的口吻,又說了第三遍。
“他要見我?”任栩問。
“他在夢裡喊了你的名字,”任父說:“你也該去看看他。”
夢裡喊了誰的名字,誰就應該出現去看一看嗎?
那自己在夢裡喊了那麼多遍安安的名字,安安為什麼不來看看他……
“他都沒醒,我去看他做什麼?”任栩補充:“就算他醒了,我去看他又能做什麼?”
任父:“是你招惹了他,就應該給他一些關心。”
“的確是我招惹了他,但我也確實付給了他足夠的報酬,我不欠他的。”任栩實在不太理解父親的思維:“又不是我開車撞的他,我憑什麼去看他,去給他關心?”
換而言之,溫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