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任栩並沒有為他停下腳步,也並沒有回複他。
溫芃無力地靠在電梯冰冷的內壁上,任由電梯門重新合上,自己再也看不見任栩的背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眼淚不堪重負地從眼角流下來。
“其實,這已經很好了……”
他拚命地安慰自己。
“就算以後見不到也很好了……”
至少任栩為他承擔了巨額的醫藥費,就算不要他了,也還是給他一家留下了這個房子。
他告訴自己,任栩對他仁至義儘,作為一個失去價值的替身來說,他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他不能得寸進尺,希望任栩能對他有感情。
那是奢念,那是他永遠都觸及不到的夢,任栩是安安的,而自己,已經連“安安”的替身都不是了。
至於以後,大概也不會再得到任栩任何一絲關注的目光了。
可是,他還是好難過……
他可以做一輩子的替身,來換取留在任栩身邊的機會,但現在,機會沒有了,資格也沒有了。
……溫芃的夢醒了,那個關於任栩的夢醒了,夢醒時分,痛徹心扉……
……
“媽,可以了——”任栩和母親打著電話,眉心隱隱浮現出一抹煩躁:“溫芃後續的康複費用我還會繼續承擔,但我會再給他打五十萬,跟他徹底斷了。”
“跟他斷了之後,你再去找下一個嗎?”任母輕斥:“兒子,彆再做那樣的事!”
任栩揉揉眉心:“我有分寸。”
任母:“你沒分寸。”
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什麼德行她還是清楚的,任栩要真有分寸,當初小沈那孩子也不至於連命都丟了。
“小溫性子溫良,”任母說:“你大可以跟他試試。”
“我為什麼要跟他試試?”任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