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過敏源》全本免費閱讀
果然如沈沛安所說,任家父母很好說話,溫芃隻是給任父說了一聲,對方就同意讓他在下一次探視時間到的時候,進ICU裡看看任栩。
任栩轉進ICU的第四天下午,溫芃拖著一條殘腿,顫顫巍巍地來到他的床頭,近距離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那一刻,眼淚“嘩——”地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任栩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任栩的臉上毫無血色,雙唇那麼蒼白,皮膚那麼冰冷,連昏迷都隱隱皺著眉,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任栩一定很痛吧?
溫芃拚命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想,如果他告訴對方,他看見了任栩心心念念的安安和旁人擁抱接吻,任栩會不會更痛呢?
他不想讓任栩痛。
所以他永遠都不會對任栩訴說自己看到的畫麵。
溫芃想不明白。
任栩隻是想抓住機會,彌補之前錯失的摯愛,上天為什麼要對任栩那麼殘忍。
自己心心念念的安安回來了,卻不要他了,自己舍命護住的愛人,轉頭卻又和另一個男人相擁親吻。
難道那個所謂的安安就沒有心嗎?
為什麼他看沈沛安的樣子,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為任栩流呢。
他們都說,任栩以前的時候,很對不起安安,辜負了安安的一片深情,可是那是以前的任栩啊。
自己確實是一個後來者,他未曾見過任栩對安安做了多麼不好的事,他所見的,全部都是任栩對安安的一往情深。
那個安安對任栩也好殘忍,愛要允許改正,既然現在任栩都這麼愛了,為什麼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任栩,你有沒有做夢?”
“夢裡的你有沒有遇見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他有沒有擁抱你,親吻你,為你緩解疼痛?”
溫芃矛盾極了,他既想要任栩儘快好起來,又害怕任栩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