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了好嗎?”溫芃眼眶有些發紅,聲線有些不穩,啞著嗓子說:“其實都已經過去了。”
任何學校的學生都有好有壞,溫芃所在的還是一個民辦二本,其中不乏一些有錢人家的子弟。
溫芃平時都不敢招惹這些人,那怎能架得住彆人主動來招惹他,真正動起手來,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任栩:“行,那就不問了。”
他想,與其逼著溫芃擠牙膏般地一點點跟他說,還不如直接讓小聰查清楚來的方便。
“我是真的不想再念書了。”溫芃發自內心地說:“就算沒有發生這些,我也不想讀了,哪怕你給我換了學校,我也讀不下去。”
任栩睨著他:“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讀書了,你要做什麼?”
和對方相處這麼久了,除了順從和節省,他甚至從溫芃身上找不出其他的特長來,溫芃身上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優點,這樣的人,出了社會,又沒什麼競爭力,難道真的打算去餐廳端盤子嗎?
“你要真不想讀了,隻要你父母同意,我也不強迫你。”任栩強調:“但你要想清楚以後要做什麼,才能去辦理退學手續。”
溫芃僵立在原地。
他確實沒想好以後要乾什麼,自己也不是一個善於做計劃的人,因為人生規劃是那些有選擇的人才會做的事,自己從來都沒得選。
“好了,沒什麼其他事,你先回去吧。”任栩特意說:“公交車就彆坐了,我讓司機送你。”
“我……”溫芃動了動嘴唇,小聲說:“我改天還能再來看你嗎?”
任栩麵無表情,語調平緩:“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問我意見。”
他也清楚,他如果不讓溫芃來看他,溫芃肯定會難受,所以溫芃想來就來吧,隻是看看他,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那你……”溫芃眼底的惶恐不安瞬間轉變為難以遏製的欣喜,笑著說:“那你早點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等到溫芃走到門邊,快要拉動門把手的時候,任栩突然又出聲叫住了他:“等等。”
溫芃立即回過頭,眼神茫然而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些隱隱地害怕,他害怕任栩反悔了,不讓他來看他了。
任栩當然不至於出爾反爾,叫住他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掃了一眼自己床頭櫃上放的果籃:“我吃不了這麼多,你把這個帶回家去。”
能送到任栩病房裡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差的,這果籃一看就和醫院門口賣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