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小聰立即附和:“你給他打個電話,你安慰安慰他……”
任栩沒再說什麼,直接切斷了通話。
他轉手給溫芃打過去的時候,鈴響了四十多秒,幾乎要自動掛斷時,聽筒裡才緩慢傳來溫芃的聲音:“任栩……”
“很抱歉……”任栩語帶歉意,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剛才開庭,手機靜音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不重要,對不對……”溫芃顯然是大哭過,嗓子啞得幾乎要裂開。
“抱歉。”任栩又道了一聲歉,“我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我的電話不重要,你的安安才重要……”溫芃心如死灰地說著:“隻有你的安安最重要,是不是……”
“你扯安安乾什麼?”任栩語調冷下來,又說了一遍:“剛才手機靜音,所以我才沒接到你的電話——”
這跟沈沛安沒有一點關係,沈沛安沒要求他來旁聽,也沒強迫他手機靜音,是他自己在法庭裡沒看手機,這怪不到沈沛安頭上。
“是的……”溫芃似乎是乾笑了兩聲,依舊重複著那句話:“沈沛安就是很重要……”
重要到,任栩直到現在都在一心維護著對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一句好不好。
是的,任栩從來都不關心他。
哪怕他現在傷心欲絕,哪怕他失去了至親,也仍然沒資格得到任栩的垂憐。
任栩能怪任栩殘忍嗎?
他不能。
任栩心裡塞滿了那個安安,也沒有理由對他好一點。
那個安安的一場官司,比他父親的一條命還重要,他早就該看清了——沈沛安比他金貴,金貴了好幾千倍。
“溫芃——”
任栩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還跟人吵架的習慣,隻是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你現在先振作一點,你的家人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