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並肩而行的三中校長樂嗬嗬的也不接他的話茬。兩人算是老朋友了，賀全的心思他不說一清二楚，但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要說好苗子，在我看來，其實都是好孩子。非要論成績的話，現在其實還早了點兒，一年的時間，什麼都能發生不是嗎。”
校長說完，不給賀全繼續發問的機會，主動詢問道：“聯係上楊一鳴了嗎？進展怎麼樣，說服他去水木了？”
賀全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言難儘，孩子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他媽媽又是個強勢的性格，聊來聊去，最後變成了我們和一鳴媽媽的談判了。”
校長笑了笑：“你可彆跟我訴苦啊，你招生辦的人，不就是乾這個的嗎，彆告訴我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習慣呢？”
賀全搖搖頭，嘖了一聲：“正因為我是乾這個的，所以才明白，事情進展到這裡，表麵上看著順利，其實是最不順的。當父母的總想要給孩子更多更好的，尤其是當他們確實有足夠分量的籌碼的時候。
僵持在這裡，最後往往會成為我們和隔壁那幾位出牌爭奪的情況。”
“那你們現在這是一點力都不用了？萬一成了呢？打動不了孩子媽媽，總能打動孩子吧。決定權終究是在孩子手裡的。”
賀全說道：“誰說我們不用力了，這趟跟我出來的那幾位老師，還在和楊一鳴家裡人談著呢。”
校長納悶了：“那你呢？就跟我這麼閒逛？”
“這不多長時間沒見了嗎，敘敘舊還不行了？”
“你不對勁。”
兩人僵持著，一個人認為另一個心懷鬼胎，另一個則顧左右而言他，然而兩人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一聲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是賀全的電話。
但他卻並沒有接通，而是單純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映入眼簾，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歎了口氣，賀全伸手拍了拍自己這老朋友的肩膀：“走吧，去你辦公室喝杯茶。正好渴了。”
……
於永望帶著人走進了三中的校園，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往教學樓裡走。
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不會看錯的，那個身影。
“速度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