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微微蹙眉,這副話從翠微口裡說出來她還是有些意外,眼前的翠微倒和之前那個局促唯唯諾諾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趙誌偏頭看了眼沈佩,見他臉色依舊才敢接了話。
“翠微姑娘你說的自然也是有理可據,但不管怎樣這都隻是你的一番猜測。”
一旁的二虎也猶豫著開口:“翠微姐姐,今日最後所有的菜食好像都是由你裝進食桶裡的。”
“這是為什麼?”劉誌趕忙問道。
“回趙校尉的話,因為翠微姐姐性格比較內向,平日比較怕見生人,去次所外打飯的一直都是我和劉姐還有沈夫人。”
“今日做完飯翠微姐姐便讓我們三個去休息會兒,最後所有的菜食都是由她裝進食桶裡的。”
二虎話音剛落,翠微就立馬出聲:“無冤無仇,民女有什麼動機要去下藥?”
聞言,楚芊出聲打斷翠微的話:“那我又有什麼動機?給了你認為藥是我下的錯覺。”
翠微偏頭直直對上楚芊的目光,帶著一絲挑釁:“沈夫人的心思,民女又怎麼會知道。”
楚芊冷笑一聲,原來之前倒是她看走了眼。不過此次事情一定不會簡單,沒出人命說明下毒的人也不想將此事鬨大,這次事件更像是給他們的一個教訓。
沈佩平靜地聽著這番話,微眯了眯眼看向翠微,目光銳利。
隨後一言未發,直接抬腳從屋內走了出去。
他抬手招來一旁的任進,“你去調查一下那個叫翠微的身份。”
“二爺,那翠微倒長得和夫人有幾分相像,您懷疑她?”
沈佩點了點頭,眸似寒潭般幽深,“此人身份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你親自去調查。”
吩咐完任進,沈佩又重新推門走了進去。
趙誌正打著哈欠,見沈佩進來忙閉上了嘴。
沈佩瞥了眼,淡淡道:“時辰已經不早了,不急於這一時,今晚就先到這吧。”
說完他又回頭看向對麵的幾人,目光一一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楚芊身上。
楚芊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朝他無聲地笑了出來。
見狀,沈佩放下心來,繼續道:“要委屈各位了,在凶手沒找到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間房。”
夜深。
屋內隻點了兩支蠟燭,光影綽約。
楚芊望向對麵靠在牆壁上的翠微,率先開口打破了屋內四人間的沉靜。
“翠微,我有做過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事麼?”
翠微緩緩睜開眼,看著楚芊漫不經心地笑了出來,“我與沈夫人您有仇呢。”
“翠微,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一旁的劉鳳聽不下去了,“之前在次所你和沈夫人不是也相處的很好,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
見狀,二虎也忙附和:“對啊,翠微姐你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麼?”楚芊緩緩眯起杏眸,眼裡閃過慧黠的靈光,“有什麼仇說來聽聽。”
“沈夫人何必著急,日後自然會知道。”
楚芊斂了斂眉,直接開門見山道:“既然有仇,為什麼不直接毒死我?”
聞言,翠微笑出了聲,“沈夫人,我可沒說毒是我下的,你可不要平白無故栽贓我。”
說完她從地上起身,拍了拍手走到窗口處。月光從窗口傾瀉出來照在翠微身上,她就那樣站了良久,仿佛要和那月光融為一體。
驀地,她回過頭視線看向劉鳳和二虎,嘴角扯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彆擔心,你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
“二爺,那個翠微根本就不是安城人。她是發生地動之後才來的安城,說是來尋親的。”
沈佩手指在桌案上輕敲著,倒是對這些消息絲毫不意外。
他抬起眸看向任進,“你繼續。”
“而且她是在二爺您來安城的後一天才到的,當時次所急著招做飯的,便沒調查這麼清楚。”
“但這麼多天,據我調查她並有找過什麼親戚。實在太奇怪了,她更像是有所企圖才來的安城。”
“任護衛……”
倏忽從門外衝進來一個士兵,一臉急不可待。
看到沈佩也在,士兵笑容僵在臉上,先規規矩矩地打招呼,“沈郎將。”
沈佩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一絲疑問看向任進。
“二爺,是我讓他去翠微的住所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的。”
“可有找到什麼?”任進偏頭看向進來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