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三團,但也值得慶幸,因為山核桃凍青的價格非常高。
恩和轉述,大夫說這種山核桃樹上長的凍青能治療一些很嚴重的胃病,所以收價八十文一斤。
梁崇猜測大夫說的很嚴重的胃病應該是胃癌,不知道是不是確有奇效還是隻是一種噱頭。
但無論如何都讓他們賺到了錢,山核桃樹上的凍青一共有十五斤,賣了一千二百文錢。
加上普通樹上的九百斤,一共是兩千五百五十文錢。
照舊還是按照人頭分,恩和一份,梁崇這邊三份。恩和分到六百四十文錢,三人分到一千九百一十文。
這回托雅給梁崇六十文的零花錢,那日蘇五十文,梁崇的小金庫又充實了一些。現在梁崇已經攢了五百一十文錢。
采摘凍青的這段時間,其實勞累的程度比起捕魚不遑多讓,但收獲卻隻有十分之一左右。
但幾人都很知足,而且這兩個其實都是長久的營生。
營州不是沒有養魚的人,但因為冬天低溫,在湖裡或者池塘養魚的人為了避免結冰後捕不到魚,一般會選擇秋天就將魚賣掉。
所以隻要掌握了捕魚的方法,她們冬天捕的魚算得上奇貨可居。
而凍青儘管賺的少,但藥材是消耗品,醫館肯定每年都要采買一部分。
這兩項每年冬天都能乾,至少保證了自己以後的溫飽問題。
現在姐弟倆的積蓄,差不多有十兩銀子。
不誇張的說,甚至把買梁崇的錢快要賺回來了。
買下梁崇不過花費十三兩七錢,卻是姐弟兩多年來辛辛苦苦攢下的全部積蓄。
由此可見,托雅作為姐姐來說,確實是很不錯的,她甚至願意花光所有積蓄,隻為了弟弟日後有一個陪伴的人。
也沒有考慮給自己留下一些體己錢、嫁妝錢什麼的。
而梁崇這邊,除了攢錢,還在不停的焦慮時間。
現在已經是一月份,而托雅可能會在五六月份出嫁,梁崇的目標便是想辦法在那之前攢夠十四兩銀子。
看那日蘇的性格,將錢還給他,還是有可能為自己消除奴籍的。
但如果托雅出嫁,愛弟心切、想要為弟弟找一個人陪伴的她會不會同意就難說了。
梁崇也不敢在此時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害怕說出來之後,連幾十文的零花錢托雅都不會給她了。
在此之前梁崇必須將變數降到最低。
但幾人日常出行都是一起的,梁崇幾乎沒有什麼單獨出行的機會,光靠托雅時不時給的零花錢,想要為自己贖身,可謂是癡人說夢。
所以現在梁崇才會儘力的為這個家想賺錢的方法,即使這個錢最後沒有到她的手上,但姐弟倆越有錢,才會覺得買下她的成本越小。
放人時也會越爽快。
所謂窮生奸計,富長良心便是如此。
至於到底會不會放人,甚至姐弟倆嘗到甜頭之後,會不會死死抓著她不放,把她當做搖錢樹,依照梁崇的觀察,隻能說姐弟倆的為人還算可以,祈禱自己沒有看走眼。
若最後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到時候就另想辦法。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