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是在夜晚行事,梁崇非常謹慎,沒有往深山裡走,隻在前山地帶找一找。
這兩種動物都喜歡聚集在多泥土的山坡或者灌木叢中,好在連日進山,梁崇已經把村子附近的山脈摸得差不多了,也知道哪裡有符合兩種動物生長習性的地形。
有係統這個金手指在,梁崇打的火把主要是用來探照腳下的路。
而找蜈蚣和蠍子,隻用按照地圖上的小紅點,扒開灌木叢或者上麵的石塊、泥土,眼疾手快的抓住並丟進桶裡就成。
梁崇也不貪心,第一個晚上,找完一個區域便趕回家了。
每個桶裡各收獲了半桶蜈蚣和蠍子。
將兩隻桶裝到廚房,再壓上兩塊石頭,確保跑不出來,還得關好門窗,以防四隻狗看到好奇,不小心把桶弄倒。
一切安排妥當,才放心的去洗漱睡覺。
托雅已經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梁崇跟村裡人一起進山找蟬蛻就沒管。
第二天早上,梁崇是被托雅叫醒的,托雅已經做好早飯,進來叫梁崇去吃。
家裡暫時還沒有吃飯的桌子,洗漱好,和托雅兩人睡眼惺忪的坐在廚房門前吃完飯,梁崇才想起來去看看昨天晚上的收獲。
托雅早上也看到那兩個木桶了,但因為沒有亂動彆人東西的習慣,所以還沒看到裡麵的“盛況”。
見梁崇去掀蓋子,托雅也好奇的過去瞅了一眼。
“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蠍子還好,裝蜈蚣的那一桶,隻見密密麻麻的蜈蚣互相蠕動著,身體呈現出深褐色或暗紅色,身上布滿了細密的鱗片和鋒利的觸角。
有些蜈蚣甚至已經爬上了桶蓋,正準備逃離這個狹小的空間,被梁崇抖落下去。
托雅抑製不住發出一聲驚叫,隻覺得早飯都要吐出來了,內心更堅定的覺得梁崇是個生猛的女子。
接著便是將梁崇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受傷才放心,並再三叮囑一定要注意安全。
梁崇訕訕的放下想要解釋捉這東西很容易的手。
經過一晚上的放置,桶裡的蠍子已經有了打架的跡象,梁崇趕緊將他們拿到醫館。
上次收平貝母的老大夫恰好在店,見梁崇一女子能捉到這麼多蜈蚣,不由得驚奇。
再看她是一個啞女,內心不知道腦補了啥,估計是以為梁崇之所以如此膽大,是出於生活所迫、無奈之下才不得不鋌而走險。
沉默半響,老大夫說道,“你這樣直接賣不如炮製好的更值錢。”
見梁崇好奇的看著她,便拿起手中的蜈蚣往後院走,並示意梁崇跟上。
因為事先已經稱過,所以老大夫直接拿出一個木盆,往裡麵倒入一些白酒,將蜈蚣泡了進去。
待裡麵的蜈蚣泡暈了,拿出一捆簽子,穿過蜈蚣的頭尾,將其繃直。
“你在家可以這樣處理,曬乾的話,我們出十五兩銀子一斤”,頓了下,老大夫接著補充,“當然有殘缺或者品相不好的,價格會差一些。”
大約七斤的蜈蚣,才能曬出一斤乾貨,做得好的話,梁崇能賺一兩銀子的差價。
梁崇趕緊擺手,彆看她捉的時候很是生猛,但其實這東西她也是怕的,斷不可能讓他們在家裡多留一天。
見梁崇如此不上道,老大夫好不容易顯露一回的惻隱之心破碎了,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蜈蚣遞給一旁的小童,甩袖離開。
小童見怪不怪,訕笑一聲解釋道,“您彆見怪,我師傅他就是這種性格,其實人不壞的。”
梁崇笑笑,她還是知道老大夫是為她好的,但實在是接受無能啊。
隻能看後麵她們誰能接受,雇人來炮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蠍子共九兩重,蜈蚣有八兩重,賣得三兩四錢銀子,梁崇不禁感慨,這簡直就是暴利行業,可惜隻有夏天能做。
整個六月,梁崇幾乎把整個前山都跑遍了,四處抓蠍子和蜈蚣。
當然收入很是可觀,一共收獲三十二兩銀子。
隨著銀子入袋,一聲久違的提示也響了起來,“叮,恭喜宿主發現係統新用法,預警範圍已解鎖,當前預警範圍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