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人參時,達亞爾大叔家一共分到八十多兩銀子,這些年老兩口也積攢了一些家當。
買完地,剩下的銀子再分到兄弟倆手裡,其實數量還挺可觀的。
不過拿到這筆銀子時,恩和當即表示,自己要拿這錢蓋一間青磚大瓦房,還硬是磨得托雅也跟著同意了。
至於巴特爾夫妻倆,思想都比較保守,而且已經有老房子住了,便把這筆錢存了起來。
達亞爾大叔和薩仁大嬸雖然覺得恩和夫妻倆的決定性價比不高,但勸不過恩和,而且日子本來就是自己過的,便隨他們去了。
孩子大了,也該放手,讓他們去經營自己的生活。
不過在雇傭工人、購買原材料、設計圖紙等方麵,達亞爾大叔還是幫恩和把好了關。
主要他怕自己家這傻大膽沒有經驗,被人坑了去。
整間房子蓋下來,把分到的錢用了個精光不說,達亞爾大叔還補貼了一些。
托雅默默地跟梁崇吐槽,現在夫妻倆就是驢屎蛋子外麵光的典範。
不過有新房子住,梁崇看她還是挺開心的。
況且恩和看著就是個活絡會賺錢的性格,托雅也踏踏實實的,還會掌家,梁崇並不擔心小兩口以後的生活。
經過一通算賬,梁崇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感覺到了自己想法的不靠譜。
最主要的是,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經濟實力。
不過不蓋是不可能的,再讓她住現在的老房子,她有點住不下去,每天醒來時,鼻子和口腔裡都是灰。
便按一開始計劃的那樣,計算了一下隻蓋臥室需要多少銀子。
梁崇的臥室大概長五米、寬三米、高三米,大約需要六千塊磚,加上工錢和其他原材料的錢,十五兩銀子應該能搞定。
但凡事都有意外,梁崇這邊正計劃著找施工隊時,黃大夫那邊忽然來了信,說他師兄有消息了。
梁崇急急忙忙地向城裡趕去。
一到醫館,黃大夫便給她說了信中的內容,目前他師兄已經回到徐州,不過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暫時沒過來。
梁崇身上的這種毒,他倒是見過,是南方原城地區一種非常歹毒的毒藥。
通常都是牙行拿來用在奴隸身上的,根據主家的特殊需要,牙行會用這種毒藥把他們弄成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的聾啞人。
因為這種毒藥在研發時本身就是奔著毀人嗓子去的,所以基本不留什麼後路,市麵上也沒有相應的解藥,治療起來非常困難,治好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不過這些年,他遊曆時,恰好見到過幾例和梁崇相似的病例。
他本就對世間的各種疑難雜症非常癡迷,便在當地停留了一段時間,找了幾個同樣情況的病人來不斷嘗試。
經過三年的試驗,幾人的嗓子還真讓他給治好了。
雖然不能恢複如初,說話時有一些嘶啞,而且因為常年不發聲,言語功能有些退化,但並不妨礙患者從此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不過黃大夫畫風一轉,又說道,他師兄說,這個毒藥的解藥中,需要用到一味貴價的藥材,而且還要配合針灸等操作同時服用。
治療的時間,長達半年到一年之久。
並讓梁崇提前做好準備,想要完全治愈,花費可能在三四百兩。
這還是他看在黃大夫的麵子上,打了一些折扣。
若是梁崇能接受這個價格,那他五六月份處理完事情之後,就趕來營州。
若是手中的銀錢不夠,那他就容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