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完,陳大夫又給梁崇拿了兩包藥材,讓她回去按時煎服。
梁崇還有彆的事情要辦,結完藥錢,便禮貌的和幾人告辭了。
至於謝湍意,陳大夫應該還有彆的事情要交代給他,剛才梁崇在旁邊,有一些私話不好說。
現在患者走了,師徒倆正好敘敘舊。
從醫館出來,梁崇又去市場上逛了逛,買了些裡脊肉,還有一葉豬肝。
看到案板上有幾根剔了肉的骨頭,也買了下來,帶回家給平安和旺財啃著玩。
另外還去點心鋪子裡買了幾斤糕點。
在家裡烤火的時候,嘴裡不吃點東西,梁崇總覺得缺點什麼。
還去雜貨鋪買了一些針頭線腦,以及一些做菜常用的調料,小的盆盆罐罐等。
來的時候,梁崇帶了一個背簍,現在正好用來裝這些小東西。
背簍很小,坐牛車時可以放在膝蓋上麵,並不占地方。
梁崇買完東西,到城門口時,趕車的孫大爺已經走了。
他一天就跑一趟車,早上早早的出來,中午又趕回去。
梁崇逛市場的時間有些長,錯過了孫大爺回家的時間,現在隻能跟其他村的牛車一起回去了。
其他村的牛車發車更慢一些,梁崇過去時,車裡隻坐著兩個人。
車夫還要再湊幾個人才往回走。
不然跑一趟不劃算。
而且他的牛車安的是板車,沒有棚子遮擋陽光,梁崇等了好一會兒,曬得臉頰刺痛,才又有一個人上來。
見確實等不到其他人,車上的嬸子們又有些抱怨,車夫才趕起牛車往村裡走。
不過趕到半路的時候,車夫見路旁悶頭走著一個人,便將車速降了下來,伸頭問道,“後生,坐不坐車。”
梁崇尋著聲音望過去,發現那人正是早上的謝湍意。
他應該也錯過了孫大爺的牛車,又等不得彆人,便直接走路回來了。
十一月的天氣雖然很冷,但今天的太陽有些大,謝湍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
見有牛車,他停下了腳步,問道,“去良禾村多少錢一個人?”
趕車的大叔回複道,“我在岔河村就停,你得走一段路回去,收你兩文錢一個人好了。”
沒想到謝湍意聽到這話,轉頭就走,邊走邊說道,“從城裡坐到良禾村都才兩文錢,我這都走了一半路了。”
車夫見他皮膚白嫩,穿的也乾乾淨淨的,還以為是個兜裡有錢的主,才把價格往高了報。
沒想到謝湍意絲毫不按套路出牌,但現在都在半路了,也拉不到什麼客人,隻好妥協地喊道,“哎呀,哎呀,可以講價的嘛,一文錢一個人走不走,走的話就上來。”
謝湍意聽到此話,又停下了腳步,眼看著還有一半的路程,太陽又大,他走的累得很,一文錢剛好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便同意了。
結果上了牛車之後才發現,梁崇也在車上。
剛才梁崇坐在背對著他的那一邊,謝湍意光顧著和趕車的大叔講價了,沒有注意到車上坐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