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賀清淮像是煮紅的蝦子渾身酥軟的被李甚從浴室裡麵抱出來。
“還好嗎清清?”李甚問。
賀清淮臉頰粉白,雙眸失神,張開嘴呼吸急促,身體還在微微戰栗。
聽見李甚的聲音,賀清淮簡直想立刻把他趕走。
他後悔了,他就該讓李甚放棄。
“你彆和我說話,把眼鏡拿給我。”賀清淮清冷的聲線變得有些沙啞,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像是沒了力氣,輕輕地拖長音。
李甚忍不住揉了下耳朵,替賀清淮戴上眼鏡,委屈道:“賀教授,你評評理,我剛才在浴室確實沒碰清清。”
賀清淮:“……”怎麼還給他造出了兩個人格?年輕人都喜歡這樣?
不對,這不是重點。
賀清淮差點被李甚帶跑偏,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情道:“你的手確實沒碰到我,但是你用羊毛刷……還有水流……,浴室裡能用上的你都用了,這和直接用手有什麼區彆?”
但是因為賀清淮現在渾身透粉,眼眸濕漉漉的,說話也像是在撒嬌一樣,他自以為的冷臉不僅沒有絲毫威懾力,還看的李甚又有了反應。
賀清淮餘光不小心瞥見,臉都黑了,咬牙道:“你不是說你很有自控力嗎?”
“我在浴室忍了一個小時沒乾(四聲),還不能體現我的自控立嗎?”李甚認真地問。
賀清淮:“……”
李甚拿毛巾替賀清淮擦頭發,期間一直立著,賀清淮看得簡直膽戰心驚,忍不住夾了夾腿。
不說李甚的自控力怎麼樣,持久力完全不用懷疑。
他和李甚都是第一次,聽說零號的第一次都會很慘烈,賀清淮有些懷疑自己第二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張床。
擦乾頭發,李甚拿起賀清淮的手,俯身細吻他的指尖,賀清淮忍不住縮了縮手,明明李甚還沒有開始做什麼,他的身體卻產生了和在浴室中相同的戰栗感。
“賀教授,你的臉好紅。”李甚低聲道。
賀清淮手指微蜷,躲避李甚的親吻:“為什麼一會兒叫我賀教授一會兒又叫我清清?”
李甚道:“因為我剛才突然發現,你戴眼鏡的時候和不戴眼鏡的時候就像是兩個人,一個是清冷自持的賀教授,另一個是可以被我親親抱抱的清清。”
“你不覺得這很刺嗎?”李甚俯身靠近賀清淮,“賀教授。”抬手摘下他的眼鏡,“清清。”
賀清淮淡色的眼眸因為看不清變得迷茫,李甚輕輕親吻他顫抖的眼睫,“清清,現在在床上,我可以……了嗎?”
那兩個字李甚特地壓低聲音,湊到賀清淮耳邊說了出來。
賀清淮眼睫不安地垂落,“可以。”
似是看出賀清淮內心隱隱的恐懼,李甚安慰道:“彆怕,我發現自己在喜歡上你以後一直在研究技巧,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我覺得我天賦異稟,一定能讓你爽。”
賀清淮信了,也確實從身體到靈魂爽了個透,
但是。
“你不是說你很規矩,會詢問我的意見?昨天我讓你不要用那些姿勢你為什麼不聽?”中午醒來,賀清淮看見李甚的第一件事就是興師問罪。
昨晚他幾次被李甚弄得近乎失控,這個男人在床上出乎意料地有控製欲,也出乎意料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