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麓一猝不及防，耳朵倏地紅了：“……甜言蜜語也沒用。”
李甚隻是笑著看他，沒再說話。
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每天來教學指導的時間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其餘時間練習生們自己加練。
大多數練習生為了維持狀態，都會儘量保持每天六到七個小時的睡眠，霍麓一則要求李甚每天睡三四個小時。
“鏡頭會放大你的每一個缺點，你在舞台上要做到毫無缺點才對得起觀眾。”
讓霍麓一滿意的是，李甚也認同他的觀點，兩人每天從早晨四點練到晚上十二點，隻有吃飯的時候能休息一下。
其他人早上七點起都已經像是遊魂一般，虧的李甚身體素質好，加上年輕，熬幾天夜並沒有什麼。
霍麓一打了個哈欠，眼底都是血絲。
李甚看了眸光微閃。
霍麓一自己已經練習的相當熟了，如果不是為了陪他，根本沒有必要天天熬夜。
“你今天早點回去睡吧，明天就要學習新的舞台，萬一影響你的學習效率怎麼辦？”李甚道。
霍麓一搖頭：“不了，睡覺不差這一天，想睡等出道後再睡也不晚。今天睡了明天肯定起不來。”
霍麓一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勸動。
兩人跟隨隊友練習到淩晨，回宿舍的時候很多人腳步虛浮滿臉恍惚，到了宿舍直接躺床上睡覺，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霍麓一宿舍的人每天練習完睡前都會洗澡。
並不是沒有人想偷懶，有一回符修焱直接睡覺，半夜被回來的霍麓一聞到汗味兒踹醒，嚇得心臟差點出問題，之後符修焱沒再敢不洗澡就直接睡覺。
這半個月極其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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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舞台又開始了。
“這是最後一個，學完就真的結束了。”霍麓一道。
練習室裡等待老師過來的練習生們一人拿著一壺黑咖啡，黑眼圈像是焊在了眼底，掛了整整十天。
接下來四天還要繼續掛下去。
最後一個舞台可以說是純表演舞台，比起之前的兩個舞台來說相對容易，所以才會隻留四天時間排在最後。
“今天是和一隊合作的舞台，高羽老師應該會來指導咱們吧？”顧茗音隊的練習生期待地道。
沒等霍麓一產生心裡波動，就聽高羽隊的陸泓道：“不會，高羽老師很忙，我們隊的人基本沒被指導過。”
“可能會來看一眼。”趙禎道。
其他練習生驚訝又失望，“顧老師每次都會陪我們，還以為所有導師都一樣呢。”有人小聲說。
等教導舞蹈的老師和顧茗音一起來到練習室，大家沒看見高羽，終於確定剛才陸泓和趙禎沒有說謊。
誰能想到這竟然會是真的，高羽身為導師一點都不幫自己隊的練習生嗎？
大家都覺得荒唐，但沒有人再提他。
高羽是節目組找來的導師，他的粉絲戰鬥力驚人，節目組肯定不會得罪，他們說的話肯定一個字都不會播出來。
“《流殤祭》舞台不用唱歌，隻需要舞蹈和表演，但這不代表它簡單，不要笑小看表演，如果表演不好，這給舞台什麼都不是。”顧茗音一臉嚴肅地說完，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你們也不要太緊張，畢竟還有我，演技方麵我能為你們提供很多幫助，讓你們少走彎路，我厲不厲害？”
“厲害！”
高羽隊的幾個人都呆了，導師竟然還可以和練習生如此平易近人地說話嗎？
一天練習下來，顧茗音滿意點頭，“大家表現都不錯，尤其是李甚，你這次可是比麓一都厲害了，你以後有演戲的想法可一定要聯係我。”
大家去吃完晚飯回來，本以為顧茗音和舞蹈老師一樣去休息了，沒想到過了半個小時，顧茗音又回來了。
陸泓眼神複雜，低聲問李甚：“甚哥，你們導師一直這麼好的嗎？”
因為李甚表演學得又快又好，下午顧茗音征召他和自己一起教導其他練習生，李甚身上很有哥哥的氣質，人也很可靠，練習生們現在都叫他“甚哥”。
李甚點頭：“一直。”
陸泓和趙禎對視一眼，兩個人眼底的悔意都快抑製不住了。
“早知道換個隊選了，這段時間搞得自己像是沒人管的一樣。”陸泓嘟嘟囔囔。
趙禎沒再幫高羽說話。
他能說什麼？他現在也怨高羽。
既然接了導師的工作，為什麼不儘導師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