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渲笑得眼睛都彎了,“甚郎,你剛剛是不是想歪了,我說得是咱們各自去不同的浴室沐浴。”
李甚額角流下一滴汗,麵色卻平穩如常:“你先去吧渲兒,我不急。”
花渲逗夠了讓,終於離開,婚房裡隻剩下李甚一個人,他從讓人不自在的床上起來,坐到桌邊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起來,邊喝邊回顧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對花渲的印象並不深,即便上次進來時見過他,那時花渲頂多十歲,同現在的樣貌大不相同,他認不出來很正常。
可花渲對他的態度不正常。
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李甚上次進詭林時救過一次老城主,花渲對他太親近了,仿佛他很迫切地要和李甚產生交集,迫切的和李甚親近起來。
花渲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約一刻鐘後,花渲披散著濕發回來,身上隻著一件雪白的褻衣,臉頰白瑩瑩,兩粒黑瞳透著冷色,漂亮極了。
看見李甚的那一刻,冷淡消散,豔麗的神采染上臉頰,花渲的聲音裡帶著濕氣,潮而悶熱,“甚郎,你出去後自有丫鬟帶你去沐浴之所。”
明明是最誘人的模樣,花渲卻沒有趁此機會和李甚發生什麼。
李甚收回落在花渲衣領的視線,離開前去沐浴。
李甚離開前腳,春柔後腳走進婚房,“城主,結界五天後才會破碎,您一定要留下仙長。”
花渲指尖從濕漉漉的發絲間穿過,挑眉自信道:“和我不熟悉的情況下二天他都肯留下,等熟了,莫說是五天,十天,想讓他永遠留在青竹城輕而易舉。”
如果他沐浴後進來時李甚敢看他,花渲還不會這樣自信,可李甚的眼神一點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一個心軟,善良的老實人,想要拿捏,對花渲來說,很輕鬆。
春柔沒有多待,很快離開了,等李甚回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她的氣息。
李甚作為修士,在詭林之外的地方,隻用服用避塵丹便可保持周身潔淨,到了詭林裡,避塵丹沒了作用,李甚隻能入水沐浴,清洗完身體,將頭發中的水汽去除。
花渲隻是一個在練氣期,還未築基的普通人,除了身體更加強健,連壽命都沒有辦法增加。
他們這種無門無派自己摸索修行的修士,能夠學到的法術並不多,想要弄乾長發,隻有晾乾一個途徑。
李甚進來時,花渲就在晾頭發。
少年修長的身體躺在窗邊的貴妃塌上,褻衣帶子鬆了,露出一小片胸膛,在燭火下,花渲皮膚的顏色比褻衣還要白。
李甚走到貴妃塌邊,垂眸看向花渲的胸。
花渲緩緩睜開眼睛,鴉睫顫了顫,意識到李甚在看自己哪裡,抬手懶洋洋地捂住胸口,彎唇笑道:“甚郎,你怎的如此急色。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我自是會給你,你想要,等我晾乾了頭發去床上。”
李甚一開始沒明白花渲在說什麼,最後才反應過來,臉一紅,解釋道:“我沒想。渲兒,你還說你不是男人,你的胸是扁的。”
花渲洗澡的時候把饅頭拿出來放到了一邊,本想洗完再塞回去,哪知饅頭被洗澡水打濕了一個,他總不能塞回一個,說自己突然沒了一個,還不如兩個一起消失。
“甚郎,其實我天生平胸,我怕你不喜歡才塞了饅頭,你不會討厭我吧?”花渲撐著手肘半起身,長發搭在肩膀,滑落胸前,很快打濕了褻衣。
李甚目光從他濕透的前襟劃過,被發絲間兩點淡紅刺到了眼睛,匆匆移開視線,“不討厭。”
他坐到貴妃塌的邊沿,抬手摸摸花渲的長發,在花渲驚訝的目光中幫他弄乾了頭發以及被頭發打濕的褻衣,“好了,睡吧。”
花渲愣了一會兒,碰了下自己乾燥的長發,起來踩上木屐追著李甚到床前,“甚郎,你要睡了嗎?”
“嗯,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花渲聞言卻沒離開,“甚郎,我們得一起睡。”
李甚蓋被子的手僵住,“什麼意思?你不是在貴妃塌……”
“貴妃塌怎麼能用來睡覺。”花渲在床邊蹲下,抓住的手,貼在臉頰上蹭蹭,仰起頭,星子般的黑眸柔柔望著他,“甚郎,我們一起睡這張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