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紫紅色的閃電落下,李甚皮膚如同乾涸的河床一般龜裂,他緩緩睜開眼睛,站起來,抖落一層厚厚的土。
天空中烏雲消散,周圍安靜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快用清潔符把自己弄乾淨。”花渲走過來扔給他一道符。
李甚用完清潔符,全身煥然一新,宛如新生的皮膚上沒有絲毫疤痕。原本的衣裳已經被天雷擊碎,李甚正要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套衣裳穿上,花渲走過來看著他的胸肌,墨黑的眼底閃過興奮。
李甚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們在這雙修如何?”席天慕地,做些親密之事,再刺激不過。
花渲說完看見李甚紅了臉,一副為難的模樣,不僅不覺的掃興,反而愈發興致勃勃。
“你剛剛突破元嬰,修為不穩,難道不想和本尊雙修鞏固修為嗎?”花渲柔聲引誘。
李甚抿抿唇,眼睛不敢看花渲,“那也不必在這裡,我們可以回馬車上。”
花渲撫上李甚寬闊結實的肩膀,聲音愈發柔和,“擔心什麼,剛剛的雷劫那些人都聽不到看不見,難不成你我雙修就不行了。”
花渲說著,手指挑逗地向下滑。
李甚最終沒能抵擋穩固境界的誘惑(?),在自己剛剛經曆雷劫的地方和花渲雙修了整整兩個時辰,花渲格外興奮,李甚也被帶動了情緒。
等雙修結束,李甚豈止穩固了境界,修為差一點從元嬰初期漲至元嬰中期。
月上中天,兩人回到馬車上,沒有一個人敢詢問兩人去了何處,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隊伍繼續前行。
半個時辰後,來到彌漫著薄霧的山穀前。
“尊上,此處有毒瘴,一般魔修不能貿然進入,屬下修行詭道,不懼毒瘴,不如屬下帶幾個詭修進去把赤翎引出來。”
花渲和李甚下了馬車,崔角在一旁稟報。
花渲嗤笑:“赤翎也就隻剩這麼點沒用的心思了。”
他看了崔角一眼,“赤翎修為強於你。”
崔角立刻道:“詭修不看重修為,屬下逃命辦法多的是。”
花渲答應後,崔角挑了五個渾身裹滿黑紗的詭修直接走入山穀,白霧一瞬間將他們的身影淹沒。
在山穀外等了一個時辰,眼看月牙一點點落下,木青烈坐不住了,“尊上,崔角不會出意外了吧?命燈還亮著嗎?”
“他的命燈還亮著,無事。”花渲難得語氣和煦。
木青烈看了眼坐在花渲身旁的李甚,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和崔角為魔尊出生入死才獲得認可,李甚爬個床就被如此寵愛,真是,真是……
又等了一個時辰,終於聽見山穀裡傳出奔跑的聲音,山穀外的魔修們皆是心神一震,來了!
先是五個詭修狼狽逃出,身上的血沾到地上,緊接著崔角如一陣風快步跑出來,赤翎的手握成鷹爪狀,緊貼著崔角的後頸離開
山穀,脫離毒瘴,赤翎身後還跟著一串手下。
眼前情況危急,一旦赤翎握住崔角的後頸,絕對立刻將其捏碎,哪怕崔角是詭修也不會給他任何存活的機會。
李甚眼前一閃,花渲已經飄到崔角身後,抬起手輕飄飄去抓赤翎,赤翎一驚,翻身躲過花渲的手,哪知花渲的手如影隨形,不論赤翎如何儘力躲避都沒有辦法躲開。
李甚的修為在兩方魔修中不高不低,花渲和赤翎打架難免傷及無辜,他立刻帶著花渲剛剛塞給他的防禦玉佩走到百米開外。
其實百米對於花渲這個境界的魔修來說,完全不夠,花渲動動手指,能令十裡以內生靈儘毀。
赤翎比花渲低一個境界,原本趁花渲受傷還能有一戰之力,現在花渲已經痊愈,赤翎在他手中像是被馴獸師戲耍的猴子,隻能勉強逃脫,連一次反擊都做不到。
戰鬥結束的很快,赤翎甚至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花渲一隻手捏碎了頭,血霧散開的一刹那,他手下被打得潰不成軍的魔修們想要逃回山穀,最終被攔下,儘皆殺光。
木青烈殺了十幾個猶不過癮,舔舔嘴上濺到的血,對崔角道:“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帶進去,讓我殺個儘興?這才幾個,我還沒認真動手就全死了。”
崔角剛從被赤翎追殺的緊迫感中緩過來,道:“辦法我當然有,不過你能不能進去,尊上說了算。”
木青烈立刻去找花渲,在百米外看見花渲正在拉著李甚的手和他說話,木青烈禁不住皺了皺眉,無論看見多少次,他都看不慣尊上疼愛一個境界這麼低的無用修士。
花渲同意了木青烈的請求,他立刻帶人衝進山穀。一日後,山穀毒瘴消失,木青烈故意沒用清潔符,帶著滿身鮮血走出來,紅衣都仿佛被血染透了。
他咧開嘴笑著走到花渲麵前,恭敬彎腰:“尊上,幸不辱命!”
崔角也進去了,不過詭修沒有殺人的愛好,他進去是為了破壞毒瘴。
“做得好,拿去分分。”花渲隨手扔給兩人幾件法寶和幾瓶丹藥。
花渲手裡的都是來自仙界的好東西,其中更是有能夠幫助提升境界的固始丹,這丹藥對木青烈這種境界的人已經沒有多大用,但他手下的魔修們正需要。
“多謝尊上!”木青烈一臉喜意,眼睛一直覷著坐在花渲旁邊的李甚。
他之所以不用清潔符直接這樣過來,就是為了試試李甚的反應,接過李甚好似在走神,一眼都沒有看他。
是不敢看?
也對,他滿身血腥氣,李甚離那麼近不可能聞不到,他不看肯定是不敢看。
仙界的修士都是如此道貌岸然裝模作樣。
木青烈不知李甚曾經跟著花渲看他殺了幾天幾夜,對這種程度的血腥之氣早已不在意,更遑論害怕了。
木青烈帶著誤會離開,走到自己手下的魔修們麵前,很快魔修們爆發出一陣歡呼。
在魔界,境界提升就代表著他們的命多了一層保障。
崔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