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立刻道:“師尊肯襄助徒兒,徒兒已是感激不儘,又怎麼會拒絕師尊。不知師尊說的是何種方法?”
帝南華道:“不急,你且跟我回帝瀾宮再說其他。”
雙修需要做些親密之事,自然要在不會被打擾的地方進行。
李甚跟隨帝南華回到帝瀾宮,帝南華本體正在後山閉關修煉,分身則在殿內找了一處安靜少人的偏遠宮殿當做寢殿。
帝瀾宮是李甚長大的地方,裡麵的仆從和他很是相熟,見他回來都笑著和他打招呼。
李甚見到他們也很高興,停下來和他們敘舊,說好晚上一起喝酒聊天,回過頭發現帝南華正在不遠處立著等他,微風拂過,嬌豔的桃花瓣落在帝南華的臉頰,隻襯得那張臉愈發清冷無塵。
李甚怔怔看了一會兒,一麵覺得帝南華和花渲樣貌如此相似肯定有蹊蹺,一麵卻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以慰相思。
他因情傷差點傷了修行根基,就算想要忘了花渲,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完全忘記的。
更何況還有帝南華這張臉在時刻提醒他,讓他記起同花渲的親密相處。
李甚走到帝南華身邊,不忍打擾謫仙似的師尊,帝南華卻立刻看向了他。
“聊完了?”帝南華問。
泉水激石般的聲音讓李甚微微發熱的大腦清醒過來,李甚連忙垂眸,耳廓通紅,“是,已經聊完了,多謝師尊等我。”
“無事,且隨為師來。”帝南華轉身離開,如一片雲飄走,肩頭的桃花瓣隨著走動飄落,李甚攤開手,輕輕握住一片。
兩人來到帝南華分身暫住的寢殿,裡麵服侍的侍從向兩人見禮後立刻退了出去。
偌大的寢殿布置同帝南華本人一般,清清冷冷,床榻上掛著白紗床帳,帝南華徑直向那邊走去。
李甚猶豫了一下,跟著走到床榻邊。
帝南華轉過身,墨色長發在他清瘦的肩背輕輕滑動。
察覺到帝南華在打量自己,李甚有些緊張,麵上肌肉微緊。
過了許久,帝南華終於用如冰似雪的目光將李甚上下看了個遍,才終於緩緩開口,“甚兒,解了衣裳去榻上吧。”
一段時間不見,李甚的身材愈發健壯,麵部輪廓深邃,比之之前,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
李甚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尊?”
不論是“解了衣裳”還是“去榻上”都讓他無法理解,這豈是師父和徒兒之間應該有的對話?
帝南華淡色的眼眸落在李甚臉上,耐心解釋,“你傷勢嚴重,想要在仙魔大戰前完全恢複,須得同為師進行雙修之術。”
李甚眼睛睜大,瞳孔震動,整個人僵在原地,一瞬間靈魂離體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是他的師尊嗎?師尊怎麼能和自己的徒弟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他因傷而亡,也不能和,和師尊雙修啊!
李甚無法接受,回神後看見
帝南華朝他伸手而來,忍不住後退一步躲開,低下頭恭敬道:“師尊,師徒雙修,實乃不倫,徒兒不能為了療傷同您做此大逆之事。師尊恩德徒兒一直謹記在心,來日定湧泉相報,雙修一事,恕徒兒不能答應。”
“師尊,我,我還有事,約了人相見,先行告退。”李甚顫聲說完,轉身大步向殿外而去,直到離開寢殿,感覺不到帝南華的視線,才呼出一口氣。
碰了下潮濕的額頭,李甚發現自己已經大汗淋漓。
寢殿內,第一次被李甚拒絕的帝南華並無特彆感受,看著李甚慌張離開後,便神色如常去做正事了。
李甚如此表現,在帝南華的預料之內,雙修大多是情人之間會做的事,李甚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
晚間,書房內,帝南華從身旁侍奉的侍從口中得知李甚參加的酒宴剛歇,已經回了原來住的地方,便放下手中毛筆,起身獨自去往李甚的住處。
帝瀾宮中住著仙尊帝南華和他的十三個徒弟,各自的住處都有禁製,除了本人及獲得本人允許之人,他人無法入內,這是為了防止在修煉打坐之時被闖入之人打擾。
但帝瀾宮為帝南華所有,作為一宮之主,帝瀾宮內所有的禁製都對他無效。
來到李甚的住處,帝南華推門進去,看見此處簡潔古樸依舊,滿意點頭。
其他十二個徒弟全都來自十二古姓修仙世家,底蘊深厚,自有族人為其打算,隻有李甚,是帝南華因其天分自願收徒。
他人如何奢侈度日帝南華從未在意。
帝南華對李甚期望頗深,隻希望李甚能專心修煉,除卻一切雜念,李甚寢殿皆是由帝南華親手布置,牆麵雪白,目之所及毫無矯飾,同帝南華的寢殿一般冷清,又因為李甚擺放的幾件從人間帶回的古木擺件,使房間多了一絲古樸之意。
帝南華轉過一道屏風,來到床前,掀開褐色床帳,看見臉頰酡紅的李甚,濃鬱酒氣撲麵而來。
李甚躺在床上熟睡,雙手握拳放在身側,姿勢規矩,眉宇緊蹙著,好似在為什麼是苦惱,愁緒滿溢,睡得並不安穩。
帝南華坐到床側,抬起手,細白的指尖落在李甚眉間,輕輕拂過,默念清心術,使李甚心神放鬆,收回手卻看見那眉心依舊蹙著。
帝南華微訝,連清心術都無用,李甚因為雙修之事竟然困憂至此。
看了李甚一會兒,帝南華指尖沾染酒氣,無聲離去。
李甚回到帝瀾宮第二日,留在帝瀾宮沒有外出的師兄們使人請他到桃花林論道。
當初同為十二古姓世家的師兄師姐們沆瀣一氣,絲毫不顧及李甚安危,要李甚代替東方羽前往魔界,李甚同他們情分不深,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此時收到邀請,李甚知道他們要論的不是道,而是東方羽在魔界的情況。
提到東方羽,必不可能不提花渲,李甚正努力將他從腦海中消除,怎麼可能同人談論,因此直接對來邀請的仆從道:“幫我回稟各位師兄師姐,李甚在魔界受了
傷,師尊讓我留在寢殿修養,不可隨意離開。”
這仆從和帝瀾宮的侍從不同,來自十二古姓世家,隻聽命於自家少主,聞言似是不敢相信李甚會拒絕,待見李甚已從旁拿了塊木頭開始雕刻,皺了皺眉,揚聲冷冷道:我家少主是李公子的大師兄,長兄如父,父有請,爾敢不從?
?本作者戈雲棲提醒您最全的《替身攻,包你滿意[快穿]》儘在[],域名[(
這世間李甚唯一視為長輩的人隻有帝南華,仆從的話無禮至極,明顯是在故意激怒李甚。
隻要李甚因為怒氣做出不理性之事,仆從回去稟報大師兄司馬雲延,司馬雲延定會趁機告知帝南華。
李甚拿著木料的手握緊,心中氣血翻湧,臉色蒼白地咳了幾聲,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咳嗽一時竟愈發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