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敞開著,翻得有點亂,衣物四散,筆記本電腦被丟在一邊的地毯上。
臥室也沒人,床旗鋪得整齊,明顯人都沒進來過。
“阿嶼!”淩澤有點急。
“淩澤,我在樓下。”阮青嶼立刻回答,聲音聽起來有點虛。
淩澤從樓梯扶手探身,往下望,阮青嶼穿著下飛機時穿的籃球短褲,裸著上身,正坐在起步台階上,肩膀上披著浴巾,濕漉漉的。
外穿的衣物胡亂丟了一地。
阮青嶼抬頭看向淩澤。
“我要爆炸了。”他抬著手,蘋果手表屏幕裡,圓臉表情漲得通紅,愁眉苦臉的,血氧顯示隻有82%。
“坐著彆動。”淩澤接過客房經理手上的便攜氧氣瓶往下跑。
“快,先吸兩口。”淩澤打開氧氣瓶,安裝好麵罩,遞給阮青嶼;又馬上跑到浴室裡拿上乾淨浴巾,直接蓋在阮青嶼頭上。
“怎麼一進來就洗澡,剛上三千米你也不緩緩。”淩澤口氣不悅。
“又吐了,不洗不痛快,”阮青嶼罩著氧氣罩,說話悶聲悶氣,他死死按住氧氣瓶的送氣按鈕,氧氣滋滋滋地吹著,頭疼欲裂的情況稍有緩解。
“又吐 ?”
“對啊,你給我吃的是鬆茸還是手見青?”
“白鵝膏,劇毒。”淩澤用浴巾擦著阮青嶼的頭發回答。
“是嘛,那你趕緊,弄個板把我抬出去,彆臟了你的新酒店。”
兩人一見麵就拌嘴。
淩澤伸手要抽走阮青嶼手上的氧氣,阮青嶼雙手緊握著不放手,大眼瞪小眼的。
客房經理和酒店醫生就站在上層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