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淩澤下巴微頷,點醒正盯著自己發愣的阮青嶼。
阮青嶼從淩澤下巴的若隱若現的美人溝上移開眼,乾巴巴問:“外麵那領導是誰。”
這種時候,隻有工作才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彆無他法。
“規劃建設部門的領導。”
“哦------”阮青嶼長應一聲,停頓三秒,又短促地應和“哦哦哦。”
淩澤看著阮青嶼的眼神,先是一片混沌,接著眉頭微皺,目光往回收,似乎在思考什麼;幾秒後,他眉頭舒展,表情也利落起來,把衝鋒衣的袖子往手肘處一挽,道:“知道了,走吧。”
阮青嶼直接推開門,在淩澤前麵,大步走出衛生間。
“阮工。”林曉培見阮青嶼走上露台,立刻喊他。“快來,來和劉局,王處學習學習。”
“劉局,王處。”阮青嶼人到聲到,與來人握手致意,社交禮儀滿分操作。
“阮工,年少有為啊。”劉局握著阮青嶼的手,拍拍他的肩,“聽林總說,S酒店滇藏線上五家酒店的可行性研究都是由你負責的?”
“哈哈,我不過是個超級馬仔,後麵都是濱城設計院的專家團隊在支撐,而且曉培總的指導也很關鍵的。”阮青嶼笑道。
對於領導的疑問,阮青嶼回答得謙遜完美,給業主記功勞,推銷濱城設計院,順路化解因為自己年輕帶來的不信任感。
“很好,很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上頭給我們任務指標,壓力很大啊。”劉局對阮青嶼的回答很滿意。
“淩總你們專業,得給我們本地的項目多多指導啊。”劉局轉向淩澤說道,淩澤屬於搖錢樹範疇,而且是棵可持續發展的搖錢樹。
“那肯定會,劉局放心。”淩澤笑著答道。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阮青嶼熟練地應酬著,乾脆利落,親和有禮,快速地與第一次見麵的人拉近距離,取得信任。
要知道,在大學時,阮青嶼除了纏著自己,幾乎沒有其他同學有深交。
阮青嶼麵容愉快地幾位領導攀談著,聊本地的旅遊形勢,聊風土人情,得體大方。
周成資則是典型的老煙槍,聊沒幾句,便開始發煙,除了林曉培和淩澤,挨個發一圈。劉局,王處樂嗬嗬地接過煙,輪到阮青嶼,他遲疑了半秒,接過煙,偏頭點上。
“淩總不抽煙?”王處問道,周成資沒有遞煙給淩澤,他覺得奇怪。
“他戒了,我和他在英國是同學,住同棟樓的,他戒煙的時候人胖了幾十斤。然後再天天健身減回來。”周成資打趣道。
眾人笑起來,誇淩總毅力可嘉;阮青嶼也跟著嗬嗬笑應和,麵不改色地深吸口手上的煙。
世界是真的小,周成資竟也是淩澤的同學,還住一起;所以淩澤在英國讀的什麼大學?又都認識了什麼人?會不會也跟在濱城時對自己一樣,幫著寫作業?
阮青嶼盯了會兒淩澤的臉,又看看身邊的周成資,他不受控製地腦補,淩澤是不是也會幫周成資寫作業;他無意中掃了眼周成資那波瀾壯闊的胸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可能,他隻覺得可能,應該是周成姿幫淩澤寫作業
林曉培見一乾人聊得挺不錯,便提議也彆去看什麼開幕表演,晚飯就在這裡解決,給中餐廳的招牌菜提提意見,喝喝酒,熱鬨熱鬨。
飯局就這麼迅速開起來,在餐廳包廂,阮青嶼挨著林曉培和周成資坐著,淩澤就坐在自己正對麵。
餐廳服務員按著吩咐上了溫熱的青稞酒,阮青嶼看麵前的酒,正猶豫著該不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