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你不是喜歡阮青嶼嗎?”
淩澤又看了林曉培一眼,嘴巴張開又合上。
“我不知道你倆以前怎麼回事,前天在迪慶機場,你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小時,瞎子都看得出來。”
當時,淩澤把阮青嶼的行李箱從傳送帶提下來,滿機場兜了圈,又放回去;過幾分鐘,再提下來,去衛生間繞了一圈;最後才老老實實地站在到達口等人。
淩澤覺得現在的情況,實在尷尬,自己也二十八了,身居要職,卻被同事看出自己暗戀阮青嶼未果,除了沉默,他想不出其他合適的處理方式。
他一言不發站著,麵無波瀾。
“我和你說,追人,跟我們打開客戶群一樣,得連蒙帶騙,給點利好,營造親切感,安全感;同時又要有自己的風格特色,區彆於同類型酒店,讓客人非選你不可。”林曉培開始支招。
淩澤著她,跟看怪物一樣。
追人是什麼東西,阮螃蟹從小都不需要追,八隻腳把自己巴得死死的。
“沒聽懂?我讓酒店總經理給你操作一遍,學著點。”林曉培笑道。
很快,酒店經理按照林曉培的示意,在酒店廣場附近的小河邊,找到阮青嶼,
阮青嶼不知道從哪裡找來根棍子,正蹲在犛牛背後,暗戳戳地捅著犛牛身上的鈴鐺;大紅的衝鋒衣脫了裹成團抱在懷裡,鼻子凍得通紅。
“你可以直接摸摸,它很溫順。”經理說道,然後走到阮青嶼身邊,拾起牛繩遞給他。
阮青嶼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接過牛繩,扯了扯牛胡子,表示滿意。
經理寒暄幾句,便直奔主題,曉培總說您額頭被浴缸磕傷了,帶醫生來看看。
阮青嶼聽經理這麼說,想這大概是淩澤派來的人,林曉培怎麼會知道自己腦門磕到浴缸,於是他晃晃手上的牛繩,半蹲下身,配合著讓醫生檢查。
醫生檢查過後,確實無大礙,塗了點活血化瘀的跌打藥,便走了。
接著經理從口袋裡掏出犛牛掛件的小鑰匙圈,遞給阮青嶼,說是作為受傷補償。
犛牛掛件是毛氈做的,圓鼓鼓,挺可愛,就是縫線歪歪扭扭的,有些地方還跑出點棉絮。
經理解釋,酒店和附近的貧困山區學校有公益幫扶助學,犛牛掛件是酒店從貧困地區的學校收購的,小孩子的手工有時候比較粗糙,但卻是滿滿的心意。
“你們還有幫扶助學項目?”阮青嶼問。
“有的,是集團的統一要求,每個在山區的度假酒店,都會與當地的貧困學校有幫扶合作。”經理回答得很誠懇。
阮青嶼看看手上的犛牛掛件,又看看身邊打扮得喜氣洋洋的犛牛,覺得有時候統一的標準也不算什麼壞事。
他哎呀呀地笑起來,說自己的額頭在來酒店路上,因為路麵不平整磕過一次,所以現在看起來有點嚇人,其實沒事,讓客房部不用擔心,自己不會投訴。
經理一聽,馬上聯想到前天晚上,淩澤剛進酒店,就開始訓斥路麵不平整的問題。看來兩人關係很好。所以,阮青嶼雖是首次入住,卻是在重要VIP客戶名單裡,後麵還標了顆特彆重要的星。
這下,總經理服務得更勤快了。
兩人聊著聊著,阮青嶼最後竟是牽著犛牛走回酒店,還讓經理在白塔邊,給自己和犛牛拍照留念。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