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想要在勸說謝北潯幾句,卻被越少徵拉走了。
阮安安彎腰,將掉在地上的棋子撿起來。她看著謝北潯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陰霾。她的手指稍稍用力,那枚棋子就成了一堆碎末:“這麼好的替代品,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啊。”
回答她的,是一聲時有時無的低歎。
阮安安的唇邊漾過一絲嗜血的笑意:“你說,我把他做成一個玩具,永遠的留在這裡,好不好?”
她的耳邊傳來一聲歡愉的應答。
喧鬨的人群散去,激昂的鼓聲也已恢複了之前的安靜。站在房間裡的越少徵,眸色陰冷地看著留在夜幕中,一個模糊的輪廓。
謝北潯:“你不睡覺嗎?”
“嗯,”越少徵轉身往回走,合衣躺在床上,“你不睡覺嗎?”
謝北潯沒有越少徵心大,“我怕阮安安來。”
剛才阮安安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把他給嚇到了。
萬一,阮安安趁著他睡著了,摸到了房間裡,一刀給他嘎了,怎麼辦。
越少徵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她不會殺你的。”
謝北潯:“為什麼?”
越少徵:“他要讓你心甘情願,並且保存你皮相的完整。”
謝北潯:“……”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聽說過,讓人去死,還要心甘情願的。
謝北潯還想要在說話,耳邊卻已經傳來了越少徵的酣睡聲。謝北潯扭頭,看著麵色蒼白,蹙著眉睡覺的越少徵,微微歎了口氣。
算了。
他今天也累了,就彆在拉著他說話了。
謝北潯給他掖了掖被角,不多時也有了困意。
睡的迷迷糊糊時,他感覺自己的臉上有東西。一睜眼,就看到阮安安正坐在床邊,笑眯眯地看著他:“你長的真好看,”她說:“我跟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答應,那可就要和他們一樣了!”
靜謐的黑夜裡,忽然亮起了燭火。暖色的燭火映在了房間裡忽然出現,眼睛上覆蓋著紅布的乾屍上。他們蹦到了謝北潯的麵前,不停地重複著:“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