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行從她手裡把瓷盤和叉子都拿走,“下一個節目就輪到你了,不知道霍太太,準備的怎麼樣?”
溫阮心不在焉的回複,“準備的很充分。”
霍慎行笑了一聲,語氣漫不經心的落下,“我看你不像是準備很充分的樣子,如果緊張,想打退堂鼓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溫阮看向他。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不過,和原先那套還是差不多。墨黑的修身西裝,勾勒出他欣長英挺的身形,他坐在這裡,即便什麼都不做,就給人一種很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看到他襯衣門襟處的蜻蜓細節,溫阮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
很想問,但還是忍住了。
“看不起誰呢?”溫阮撇了撇嘴,“為了爺爺的生日,我練了很久。”
“練了很久,也是半吊子,難登大雅之堂。”霍慎行端起麵前的茶杯,小酌一口,“就你這點水平,糊弄糊弄外行人還可以,但今天前來參加壽辰的賓客,個個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的能手,你覺得大家會聽不出來你隻有幼稚園水平嗎。”
溫阮想拿破抹布把霍慎行的嘴巴給堵上。
對,上輩子也是一樣。
上台前,他對她各種看不起。
當時,她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在演奏時幾乎傾儘全力,結果……
“關你屁事。”溫阮輕聲嘀咕了一句。
霍慎行皺眉,“你說什麼?”
溫阮已經扭過頭,“沒什麼。”
霍慎行突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眉心皺得更緊,“你可以借口身體不舒服,把機會讓給彆人。彆逞強,免得丟我們霍家的臉。”
“這個彆人是誰?你乾脆直接報名字好了,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
霍慎行黑臉,“我也是為了你好。”
正當倆人低聲爭執時,有一個老宅女傭,走到他們旁邊。
“少奶奶,您剛才落了水,這是夫人吩咐廚房,特地為您煮的薑茶。”
是個有點麵生的女傭,很年輕,長得也有幾分姿色,溫阮在腦子裡搜刮相關信息,上輩子,因為她沒有掉進泳池,所以並沒有後續的送薑茶環節。
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