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嗯”了一聲,“和我接收到的信息差不多。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和我同名,他父親是個鄉下郎中,他跟著他父親多少學了些醫術。”
顧文萱歎氣,“也不知道那倆孩子是和咱們互換身體了,還是直接被剛剛那些家夥給打死了。”
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的情況直接被她排除了,因為即使魂源力強大如她,此時也是完全感受不到這具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意識的。
白景洲薄唇微抿,也默默感受了下,片刻後他道:“希望是前者吧。”
畢竟他們雖非自願,但卻終歸是陰差陽錯的占了人家的身體。
顧文萱抬手,輕輕拍了拍白景洲的肩,“先不說這些了,你崴了腳,還有輕微腦震蕩症狀,我得儘快帶你回去看大夫。”
白景洲扶著石頭站起身,“我們接收到的記憶明顯並不完整,等下了山......”
顧文萱自然而然的接口,“我們就裝失憶吧。正好剛被打了。傷到腦子了,失憶也很正常吧?”
白景洲唇角微勾,“正常。”
他搖搖晃晃抬腳,想要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下山、回村。
顧文萱忙伸手拉住他胳膊,“你那腳踝都腫了,更彆說你還有輕微的腦震蕩症狀,還是我背你回去吧。”
白景洲擺手,“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顧文萱很無語,她瞪著白景洲,片刻後才憋出一句,“我是你姐。”雖然是異父異母,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姐。
白景洲抿唇,“現在不是了。”
“嘿!我說你這家夥到底咋回事兒啊?”顧文萱擼胳膊挽袖子,決定和白景洲徹底把這事兒給掰扯清楚。
她道:“給我玉牌那會兒你就隻叫我名字,不叫我姐。再往前的那陣子你還故意躲著我,我一回家你就開始找理由不回來了。咋,你就那麼討厭我?”
白景洲下意識搖頭,他怎麼可能討厭她呢?他隻是......
他嘴唇翕動,最終卻隻是悶悶說了一句,“你誤會了,我沒有討厭你。”
“不回家是因為那段時間加班多,至於叫你名字......”想不出好理由搪塞顧文萱,白景洲索性直接就耍無賴了,“我都要死了,想叫就叫了。”
呃......顧文萱聞言頓時氣短三分。是她連累的他英年早逝,他對她有氣也是正常的......
底氣不足的顧文萱,灰溜溜的偃旗息鼓了。她沒有再和白景洲掰扯之前的事,而是屈膝在白景洲麵前半蹲下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上來,我現在就背你回村醫治。”
白景洲不肯,他道:“你也說了,這裡應該是個以農耕文化為核心的封建社會,在這種地方生活,你得時刻注意不要讓自己名聲有損。”
那句“男女授受不親”,就是他從原主的記憶片段裡讀取到的,他不能讓顧文萱因為初來乍到,對新環境所知甚少,就把自己陷入到被動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