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萱看他一眼,然後又衝白崇笑笑,“我身上確實挨了幾棍,但都在胳膊、後背、後頸這些地方,稍微養養就能好。”
白崇伸手給顧文萱把脈,“那也不能大意。”
顧文萱聞言立馬端正坐好,一臉乖巧。
好在,她所言屬實,她這具身體確實隻後頸處遭受的打擊比較重,其他挨了打的地方雖然也隱隱作痛,但卻都屬於養養就能好的那種。
但就算如此,白崇也還是給顧文萱開了藥。除了有止痛和活血化瘀作用的,他還另外給顧文萱開了補身體的。
正如顧文萱自己所說,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在太虛了。白崇感激她救了白景洲,在給她治傷的同時,順便也想給她補補身子。
寧翠芝則是在聽到她說自己“挨了幾棍”的那一瞬,就已經轉身出去,小跑著去給顧家報信了。
兩家一個在村子的中後段,一個在村尾那片雜樹林旁邊,離得並不算遠,所以很快,一臉焦急的顧文萱爹娘、爺奶就趕了過來。
顧文萱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衝的比寧翠芝還要靠前的顧永明和賈桂芝。
“爹、娘。”隔著打開的木窗跟這兩位打過招呼,顧文萱這才看到,兩人身後,竟然還跟著氣喘籲籲的顧文萱爺爺奶奶。
兩位老人家彼此攙扶著,跟在寧翠芝身後走進了白景洲家這座雖然麵積不算大,但看上去卻比村裡大部分人家都要氣派的農家院。
“爺爺、奶奶,你們怎麼也過來了?”顧文萱站起身,走出去迎接小原主的四位長輩。
白崇交代了白景洲一句“你好好躺著休息”,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賈桂芝第一個衝到自己女兒身邊,她小心翼翼卻又格外迅速的,全方位打量了一遍顧文萱。
沒看到她衣服上有血跡,也沒在顧文萱臉上、脖頸等部位看到傷口或者包紮用的布條,賈桂芝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她抓著顧文萱的手問:“你有沒有哪裡受傷?景洲呢?你倆都還好嗎?”
顧永明和顧文萱爺奶也都一臉緊張的不斷打量她。
顧文萱忙道:“我隻是挨了幾棍子,除了有些疼,沒彆的毛病。景洲比我傷的重,白三叔說他需要臥床靜養。”
賈桂芝頓時一臉自責,她道:“早知道我就親自跑一趟了。”
昨天她帶著丈夫、兒女一起回娘家探望父母,發現她娘身體有些不舒服。顧文萱擔心自己外祖母把小病拖成大病,於是就自告奮勇,跑到白家給她外祖母請大夫。
本來她是要請白崇的,畢竟白崇在醫術方麵是“師父”,無論是理論水平還是行醫經驗,他都比白景洲這個“徒弟”要強一些。
但她來的很不巧,為了準備清明節時上墳祭祖用的紙錢,白崇今天一大早就去鎮上買黃表紙了。
小姑娘找不到正主,於是就退而求其次請了白小大夫白景洲,卻不料這一去,倆人竟然好巧不巧遇到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