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那就先這樣吧。”
她還能說什麼呢?反正就是,她自己惹的禍,她得自己承擔後果唄。為了不崩人設,暫時她還是得入鄉隨俗,走一步看一步。
和顧文萱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拒絕這門親事不同,白景洲聽現在的父母說起這事兒時,第一反應卻是擔心顧文萱會因為接受不了這種離奇發展而激烈反對與他定親。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雖然沒什麼機會和顧文萱相處,和顧文萱見麵的次數也少得可憐,但他對顧文萱的了解,卻一點兒也不比顧文萱爸媽少。
他深知那姑娘天生一副執拗性子,她想做的事,就算撞了南牆她也絕對不回頭,反過來,她不想做的事,那就誰都彆想“牛不喝水強按頭”。
白景洲很擔心顧文萱會不顧一切鬨起來,讓顧家人因此對她心生疑慮。
他忐忑不安的叫過妹妹,“景馨,你幫哥跑一趟顧家好不好?哥擔心文萱姐不願意跟哥定親。”
白景馨無法理解自家大哥的忐忑不安,在她看來,她哥配這十裡八村的任何一個姑娘,都不存在他“配不上”彆人的這種可能。
不過看在他剛剛受了那麼大罪的份上,親哥濾鏡很厚的小姑娘並沒有吐槽白景洲的瞎操心,而是爽快地同意了去幫他打探情況。
她過去時,顧文萱還在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和白景洲有了口頭婚約,所以小姑娘看到的顧家,是還沒來得及產生意見分歧的顧家。
顧家其他人因為顧文萱有了門好親事,個個臉上都不自覺帶了幾分笑,看上去人均喜氣洋洋,沒有任何異常。
小姑娘放了心,溜溜達達回去給自己親哥報信。
聽她說顧家喜氣洋洋,顧文萱也很安穩的在睡覺,白景洲幾乎立刻猜到了事情真相——他和顧文萱有了婚約的這件事,顧文萱應該還不知道。
他繼續提心吊膽、忐忑不安,之後的兩天時間,他每天都要打發自己妹妹跑一趟顧家,名義上是幫他探望顧文萱,實際上卻是為了暗中觀察顧家是否有什麼不尋常。
顧家人不明就裡,隻以為白景洲是真的對顧文萱上心了,家中幾位長輩那個高興勁兒就彆提了。
隻有一廂情願認為自己處於“眾人皆醉我獨醒”狀態的顧文萱,把白景洲這天天都打發妹妹過來看她的行為,理解成了這是白景洲對她這個唯一同伴惹事兒能力的深深擔憂。
為了讓白景洲能夠安心養傷,顧文萱拿出了她有生以來的最好演技,儘心儘力的扮演著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一切可能被現在的家人判定為“作妖”“可疑”“變了”的行為,她都直接一刀切的給徹底杜絕了。
打著靜養的旗號,她儘可能不與上門探望的親戚、鄉鄰閒聊,打過招呼、儘了禮數,她就自覺回屋,攤開手腳繼續躺平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