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裡正和幾位族老商量一番,選擇了罰跪這個比較常見的懲戒手段。
那兩個長舌婦被罰在白氏宗祠跪三天三夜,期間不準有人給她們送吃的,但祠堂那邊會給她們提供每日一瓦罐的水。
為防她們不老實,白裡正還安排了族裡幾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輪流看著她們。
兩人一開始還沒太當回事兒,覺得隻是餓三天而已,她們又不是沒餓過。
可很快她們就發現,原來她們不僅要忍受饑餓,還要忍受腿部的酸疼麻癢,更要在氣溫降低後忍受寒冷,在夜色已深時忍受困倦。
每次她們不由自主合上眼,迷迷糊糊差點兒睡過去,負責監督她們的婆子都會把她們給叫醒,那滋味兒,彆提多酸爽了。
兩人跪了一夜加一天就已經徹底崩潰了,可這時候她們再怎麼後悔也晚了。
為了給她們個深刻教訓,白裡正可是有叮囑過那些輪流看守她們的婆子,務必要讓她們紮紮實實跪滿三天三夜的。
婆子們年紀大了,身上多少都有些病痛,平時都沒少受白崇的恩惠,這會兒得了白裡正的吩咐,一個個執行起來那是相當認真。
兩個長舌婦苦不堪言,卻因害怕被休,隻能咬牙硬撐,老老實實跪滿三天三夜。
等白裡正來通知她們“刑滿釋放”,兩人已經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們又累又餓又困,兩條腿更是幾乎沒了知覺,可在被家裡人接回去後,她們需要麵對的卻依然不是熱飯和被褥,而是公婆的責難、妯娌的埋怨、丈夫的冷臉。
兩人這時候已經連在心裡不服不忿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們麻木的聽完公婆的訓斥,然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給自己準備食水。
與她們的艱難處境截然相反,顧文萱最近這幾天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因為白景洲一家和顧文萱一家這次的不依不饒,村裡那些愛嚼舌根的碎嘴子,之後再沒敢編排過這兩家人。
顧文萱心情舒暢,再加上她這具新身體也在漸漸恢複活力,她已經不想再老老實實貓在家裡。
“娘,今天我想進山看看。”在院子裡打完一套拳,顧文萱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向自家老娘提交出門申請。
賈桂芝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不行,最近外麵有些亂,你還是等我和你爹忙完了,咱們再三人一起進山。”
顧文萱和白景洲遇見壞人的第二天,白裡正就親自帶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這一打聽可不得了,縣城那邊白裡正相熟的衙役私下告訴他們,他們這個縣,迄今為止已經有不止一撥流民,陸陸續續從周邊各地流竄過來了。
這些人有的在各鎮各村流竄作案,偷雞摸狗、打家劫舍,也有的乾脆就糾結起一支隊伍,占個山頭直接落草為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