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技藝、豐富的戰鬥經驗,三者完美結合,顧文萱想輸給顧永明或者賈桂芝都難。
他正這麼想著,就見顧文萱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驚著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次我是一定要贏的。”
不贏就不能隨意進山,不能隨意進山就不能快速賺錢、攢下啟動資金,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耽誤事兒了。
白景洲忍著笑提醒她,“那你贏的艱難一些。”
顧文萱點點頭,“好叭。反正我也隻是想讓他們知道我有個師父,以及答應讓我自由出門。”
她可不想再跟前段時間似的,每天都挨到家裡人其他人下地,然後她再找各種借口跟李氏說她要出門。
李氏誤會她是打著挖野菜、撿柴、去鎮上的旗號與白景洲見麵,滿心都是柔情蜜意、兒女情長,卻不知她其實一直在偷偷加練、打獵,忙的就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那什麼風花雪月、情意綿綿,連一秒都沒有在她的腦海裡出現過。
更高更深的山她暫時不敢進,一來時間不寬裕,二來她也怕真遇到什麼意料之外的危險,但雜樹林旁邊的那座矮山上,卻沒少留下她和白景洲二人的足跡。
二人每天避過村裡人的耳目一起上山,然後抓緊時間一個采藥一個打獵。
之所以她賺了錢卻沒有設法貼補家裡,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們偷偷攢下的私房錢,一小部分被白景洲拿去買了筆墨和紙張,剩下的絕大部分,則被他拿去換成了各種材料。
他們窮,買不起現成兵器,為了給顧文萱接下來的黑吃黑行動多添幾分成算,白景洲決定親手為她製作一些毒粉以及武器。
好不容易材料陸續購置到位,白景洲也已經開始為製作武器做前期準備,顧文萱可不想最後她的黑吃黑行動,毀在她爹娘對她出門權限的把控上。
“對了,這個送你。”白景洲從隨身攜帶的背簍裡摸出一頂草帽,“我看你上次戴的草帽已經壞了,就跟我爹學著編了個新的,編的有些醜,你彆嫌棄。”
他沒有告訴顧文萱,這草帽是他練了五六個晚上,編出來的最能拿得出手的一頂。
顧文萱接過草帽仔細觀瞧,語氣裡難掩震驚,“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學這個?”
白景洲有些不好意思,“到哪河脫哪鞋,咱們既然要在這裡長久生存下去,那其他人普遍掌握了的實用技能,我肯定也要一一都學個遍。”
顧文萱朝他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走一步看三步,每每都能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白景洲被誇的臉頰、耳朵和脖子全都紅彤彤的,他謙虛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顧文萱暗暗好笑,她就喜歡看白景洲失了平時那份精明和淡定,露出現在這種帶著三分傻氣的可愛表情。
白景洲不知顧文萱的惡趣味,他問顧文萱,“今天可還要繼續加練?”
顧文萱點頭,“習武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勤練不輟,若過個生日我也找借口偷懶,那我平時可偷懶的日子可就多了去了。”
想努力向上不容易,想找借口放縱自己卻絕對不難。畢竟,一年到頭,四時八節,還有自己和親人們的生辰,太過炎熱的夏季,北風嗖嗖的寒冷冬季,以及雨雪、冰雹等惡劣天氣......哪一個不是現成的偷懶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