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族人很熱情,不用顧文萱動手,他們就已經吆喝著把兩頭野豬抬到了車上預留好的空位處。
目送賈父等人走得再也看不見,顧文萱這才拖著那個已經空了的手拖車,笑著招呼白景洲進山,“走吧,彆讓我爹娘久等。”
沒了賈父從旁看顧的賈月蘭,被賈父留在家裡陪著賈母,所以這會兒隻有顧文萱和白景洲要重新上山。
顧永明和賈桂芝並沒有留在原地等著顧文萱和白景洲,雖然沒了顧文萱和賈父這兩個強大戰力做後盾,他們並不敢再去招惹兩個或者更多的中型獵物,但打打野雞野兔、豬獾狗獾、落單的野羊狐狸什麼的,他們卻還是能夠應付過來的。
重新回到山腳與山腰相接處的顧文萱也沒有特意去找顧永明和賈桂芝,她選了個看得順眼的方位,帶著白景洲重新奔向山林深處。
途中二人遇到一窩野蜂,顧文萱盯著人家的蜂巢就不動了。
口水已經泛濫成災,奈何她不會采蜜,隻能可憐巴巴的用眼神求助白景洲。
白景洲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顧文萱饞的東西,他其實也很饞的,隻不過他並不會像顧文萱似的,任何時候都坦坦蕩蕩的表現自己的真實感受。
悄悄咽下有泛濫趨勢的口水,白景洲儘可能維持著他一貫的淡定風範,“今天咱們沒帶工具,明天吧,明天我準備好工具,咱們就過來把能割的蜜給割了。”
和不能涸澤而漁一個原理,割蜜也不能有多少割多少,一點兒糧食也不留給小蜜蜂,所以白景洲會說,“把能割的蜜給割了”。
顧文萱很遺憾不能立馬吃上蜂蜜,她有些躍躍欲試的伸手指著蜂巢,“你說,我挖一點然後立刻就跑,被這些小家夥追到的幾率大概有多少?”
白景洲:......
白景洲,“你被追到的幾率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被追到的幾率一定是百分百。”
顧文萱:......
被饞蟲衝昏頭腦的顧文萱深吸一口氣,“那、那好吧。”
她很是戀戀不舍的最後瞅了一眼那窩野蜂,“等明天,明天。”
白景洲哭笑不得,顧文萱說“明天”的那語氣,一聽就是在努力說服她自己,彆不管不顧的立馬就往上衝。
看在她還算顧念自己這個己方友軍的份上,白景洲好心提醒她,“你外祖父家會不會有珍藏的蜂蜜呢?”
顧文萱一拍大腿,“對呀!這可是賈家村!是獵戶村!”
獵戶村沒多少田地,村裡的男男女女為了生計著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有三百天是待在山上尋摸各種山貨的。
身手好的男人女人以打獵為主,偶爾也會采集一些諸如人參、靈芝之類的昂貴藥材。
沒什麼戰鬥力的老人、婦人和半大孩子則會結伴上山,一起撿柴火、挖野菜、摘榆錢、找堅果、割蜂蜜、采野果蘑菇木耳啥的。
這樣的村子會沒有蜂蜜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