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泥猴兒齊齊點頭,“受傷了。”
顧文萱覺得有些棘手,她道:“傷哪兒了?嚴重嗎?”
兩隻泥猴兒同時舉起雙手,“手,脖子,還有臉。”
顧文萱:......
合著這倆人就隻是在滾落的過程中被劃破了一點兒皮!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勸說自己不要和傻猴子一般見識。
“你把繩子係腰上,我拉你上去。”她指著另外那隻泥猴兒,“等你上去了,我再來接應你這位同伴。”
那人卻是並沒有如她所說,把繩子係在自己腰間,他手一伸,把繩子遞給了自己那位同伴,“姑娘你還是先救我朋友上去吧,他身體不如我好,晚上又守了半宿的夜,我擔心再拖延下去,他等下會沒有爬坡的體力。”
他們倆掉下山坡後,是有第一時間呼救的,是後麵天色暗下來,他們對被救不再抱有希望之後,兩人才找了個勉強能算是洞穴的地方,在裡頭將就了一夜。
他們不知道這條兩山形成的狹窄夾縫到了夜晚,是否還會像白天那樣安全,於是就隻能輪流守夜。
萬幸這條狹窄夾縫確實沒什麼能對他們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的動物,兩人雖然提心吊膽,但卻終歸平安度過了那個漫長的夜。
顧文萱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可以。”
這兩個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公子哥兒的小少年,竟沒有第一時間為了誰先出去爭搶起來,這讓顧文萱對他們稍稍改觀。
她應的痛快,那位被朋友謙讓的少年卻有不同意見,他表示自己還能堅持,很是乾脆的伸手又把草繩推了回去。
顧文萱不耐煩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推讓,這倆又不是她長輩,她當即毫不猶豫打斷二人的彼此謙讓,“行了,就瘦的那個先來吧,你放心,你朋友不會因為你先上去就遭遇什麼危險。”
瘦的那個就是身體比較嬌弱的那個,他見顧文萱眉頭緊皺,明顯是已經不耐煩了,頓時不敢再和朋友在那彼此謙讓了。
小少年乖乖把繩子係在腰間,“那......我去上麵等你。”
他朋友用力點頭,“你自己小心一點。”
畢竟那陡坡,對他們來說真的難度蠻高的。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真是多餘擔心朋友的安全問題。
那個從天而降的少女,她居然不僅僅隻是身輕如燕,她、她還力大如牛,不是,是力能扛鼎。
每一次他朋友快要向後仰倒,那少女都能輕輕鬆鬆薅著繩子,把他重新給拽直溜了。
每一次他朋友累得走不動了,那少女都能一臉嫌棄的拽著繩子,讓他站在陡坡上安全的稍作歇息。
好家夥,這可真是好家夥。難怪那少女說,他就算晚點上去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合著人家這是有輕輕鬆鬆把他們都給救上去的實力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