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白峻還當著他爹娘以及二房、三房所有人的麵,說了要和王家徹底斷絕來往的事。
白老爺子和柳氏都同意了,說實話,他們也已經受夠那一家子了。
三房人一起把白老爺子、柳氏送回家,然後又在老宅門外彼此分開。
大房的人原路返回他們自己家裡,二房的人卻是很有默契的一起來了白景洲家。
兩家的人在白景洲家的堂屋裡依次落座,白景洲小弟白景恒迫不及待地問自己哥哥,“哥,哥,你跟大伯悄悄說啥了?”
白景洲笑,“我問了大伯三個問題。”
白景恒一臉好奇,“什麼?是什麼?”
白景洲環視眾人,“我說,大伯,我爹和二伯都是您親弟弟,您和自己親弟弟用得著分那麼清楚嗎?您這麼見外,就不怕我爹和二伯傷心嗎?您這些年帶著我大堂哥和二堂哥和我們兩家合夥種地,您有說過一句自己吃虧,要我爹和二伯補錢給您嗎?”
他爹是個大夫,三不五時就會被人叫走看診,他二伯腿有問題,下不得大力氣,他們兩家的孩子都比他大伯家的孩子小,在種地這件事上都比不上他兩個堂哥得力。
他大伯不是吃虧了一年兩年,而是快二十年。就算他們兩家在其他方麵有儘力彌補回去,可他大伯難道就沒有給他們兩家送過東西,就沒有在農忙時買肉給大家加過菜?
都是一家子,平時是你吃虧一點,還是我吃虧一點,誰又能一點一滴都計較的那麼清楚?
總歸他大伯不是王家人那種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性子,那他就算真占了其他兩房一點便宜又何妨?
白景洲的三堂哥白景康撫掌而笑,“還是景洲你說話趕趟,道理我們大夥兒都明白,可那會兒大伯都那樣了,我們就也不知不覺被他牽著走了。”
白崇很自豪,但卻很矜持的沒有徹底表露出來,他看著白景洲,“不止這些吧?你是不是還給你大伯支招兒怎麼對付你...王氏和她娘家人了?”
和白景洲一樣,白崇也不想承認王氏是他大嫂,是白景洲的大伯娘了。
白景洲唔了一聲,“也不算吧。我就和我大伯說了一句,您與其次次幫著那厚臉皮的一家子善後,還不如直接從源頭上斬斷他們讓您左右為難的可能。”
要他說,人還是要自私一點,不能總為彆人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事實證明他大伯還是很果決的,在跳出他爺奶教的,隻對正常人有效的“以心換心,兩好合一好”之後,他不僅立馬決定了要和王家斷親,而且還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震懾住了之前一直死性不改的王氏,這就很nice了。
至於他給白峻出主意,讓他轉移錢財到安全的地方,以防王氏或者王家人趁他不備溜門撬鎖,跑到他家偷東西的事,白景洲就不打算告訴其他人了。
畢竟秘密這種東西,保守它的最好做法就是永遠不要說出口,而不是自欺欺人的說什麼,“我和你說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