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和趙鐸提什麼律法,說那女人罪不至死什麼的,但他也沒答應直接弄死那女人。
他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我行事都需慎重。我打算先讓她在莊子上‘養病’一段時間,待到風頭過了,再著人把她送回老家,安排她進家廟帶發修行。”
趙鐸聽了覺得勉強還行,於是就也沒再反對。
他丟下彭縣令這個讓他心氣不順的妹夫,開始張羅給彭念安調理身體,以及帶彭旭安來向白景洲和顧文萱道謝。
穆靖之那邊的情況就簡單很多了,他哥收到自家弟弟的信,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二話不說就備了厚禮,帶人來了青山縣。
兩家人全都帶了不少侍從、護衛,這些人大部分都隻能站在白景洲家的院子外,所以兩家人並沒有在白家村久待,送了謝禮,把該說的話說到位,趙鐸和穆翰之就帶著自家孩子告辭離開了。
穆靖之和彭旭安依依不舍的和白景洲、顧文萱告彆,倒不是他們已經和白景洲、顧文萱有了多深的交情,而是比起其他人,這兩人明顯更能帶給他們安全感。
白裡正、白景洲和顧文萱,以及他們兩家的其他人,一直到把穆靖之等人送出村子,這才結伴一起回轉。
得了消息的白景洲爺奶、大伯一家、二伯一家也都趕了過來,不過他們是在白景洲等人出門送客之後才露麵的。
在白景洲家重新落座之後,白裡正迫不及待地問:“景洲,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啊?”
白景洲迎著眾人盯過來的灼灼視線,微笑著對眾人解釋,“就有一次我們進山打獵,文萱救了遇到危險的穆公子和彭公子,現在他們家大人知道了,所以就帶著他倆過來道謝來了。”
頓了頓他又道:“文萱是個姑娘家,他們直接找去顧家容易招來閒話,所以我就把人請到我們家來了。”
白裡正不死心,他姓白,比起顧文萱有出息,他當然還是更希望白景洲有出息。他問白景洲,“那他們怎麼一直說感謝你倆?”
“我當時也在場呀。”白景洲道:“雖然我沒幫上什麼忙,但我是文萱的未婚夫,人家多少也要給我留些臉麵的。”
說著他把兩家給的信物全都塞給顧文萱,“這是屬於你的,你自己收著。”
白景洲爹娘都沒意見,白崇甚至還提醒了一句,“那這些東西你也套個車,都給文萱送到家裡去。”
白裡正等人麵露不舍,但這些東西何去何從,嚴格來說他們是沒有發言資格的。
他們不是白景洲大伯娘,可做不來不要臉皮、隻看利益的事兒。
“不用不用。”顧永明又是擺手又是搖頭,“這些東西也有景洲的份兒,咱還是按那兩位貴人說的,讓文萱和景洲各拿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