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翰之無法反駁,確實,盯著他們穆家的人,可比盯著白景洲和顧文萱的人要多太多了。
雖然他如果為白景洲和顧文萱提供田莊,肯定不會還讓那田莊大喇喇的落在穆家名下,而是會倒幾次手,讓它們落到白景洲和顧文萱名下,但就算如此,有心人肯定也還是能循著蛛絲馬跡摸過來的。
穆翰之歎氣,“好吧,那這事兒就辛苦你們多費心了。”
頓了頓他又道:“這事兒若是做好了,賢弟以後便是想要憑著這份功勞混個官身也是有可能的。”
白景洲笑笑,和顧文萱一起站起身,“我們一定儘力。”
他和顧文萱全都老神在在,表現得那叫一個寵辱不驚,並沒有因為穆翰之的那句“混個官身”流露出震驚或者狂喜的神色,這讓穆翰之不由愈發高看這兩人幾分。
穆翰之起身送客,“之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為兄幫忙的,你們儘管去縣城找我家那兩個鋪子的掌櫃,他們會儘快讓人送信給我。”
當初來白家村道謝時,穆翰之給了白景洲和顧文萱兩個聯絡地址,一個是他們穆家開的酒樓,一個是他繼母陪嫁過來的糕點鋪子。
酒樓如今明麵上還是穆家產業,糕點鋪子卻是在倒了好幾手之後,才又被穆翰之假他人之手給買了回來。
穆翰之的那位繼母既軟弱又膽小,平時穆翰之不在府上,她連佛堂的門都不敢出。
可就算如此,那些想要算計她手裡產業的官眷,也還是陸陸續續從她手裡撬走了不少財物,這其中就包括她從娘家帶過來的一些鋪子以及田莊。
穆翰之雖然很頭疼他繼母這任誰都能咬下她一口肉來的性格,但看在對方自從嫁過來後,就一直掏心掏肺對待他和他妹妹的情分上,穆翰之不僅從未責怪過對方無能,而且還一直在不停地拿公中資產貼補對方。
能幫忙買回來的鋪子、田莊,穆翰之都幫他繼母買回來了,隻不過那些鋪子和田莊,如今都落在明麵上與穆家沒有任何關聯的其他商人名下。
契書穆翰之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每年的收益也都被他換成銀錢存起來了,隻賬本會定期拿給他繼母過目一下。
如此,那些官眷沒了能惦記的東西,他繼母的日子也能過得安生一些,而他則是可以把那些鋪子、田莊當成秘密據點,利用它們做一些明麵上的穆家產業不適合去做的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白景洲和顧文萱又一次結伴來了穆翰之他們暫住的這棟宅子。
今天是穆翰之帶著隊伍離開柳林鎮的日子,他要把葡萄酒悄悄運到其他地方,高價賣給那些達官顯貴。
送走穆翰之等人,顧文萱偏頭看向白景洲,“景洲。”
“嗯?”
“你用自己的知識、經驗換來的功勞,不必也分一份給我。”顧文萱拍拍他的肩,“這和我們一起進山或者剿匪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我自問出力不少,可蓮藕和棉花種植這一塊我卻所知甚少,以後就算能幫上忙,所做貢獻肯定也是遠遠不如你的。”
秉持公平原則按勞分配,這是顧文萱為人處世的基本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