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銀子交給白景洲和顧文萱,白景洲則是現寫了一張借條給他,和他約定了七日之內一定還錢。
掌櫃的沒想到白景洲都把信物亮出來了,竟還會規規矩矩寫借條給他,並且那借條上還清清楚楚寫了,會在七日內還錢。
心情複雜、思緒紛亂的掌櫃,撐著職業假笑送走了白景洲和顧文萱。
白景洲和顧文萱卻顧不上掌櫃怎麼想了,他們湊夠了銀錢,就立馬和王泰一起去衙門拿紅契了。
等到諸事落定,他們拿到三間鋪子、五個莊子的所有紅契,他們手頭的銀子,包括借來的三千兩,也已經被花的隻剩了不到四百兩。
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花錢如流水”的白景山、房有福、房有財,這會兒已經徹底變成了木呆呆的傀儡人。
雖然全程他們都老老實實跟在白景洲和顧文萱身後,但他們那有些渙散的眼神,那既震驚又呆滯的複雜表情,以及他們那慢半拍的反應速度,卻都昭示了他們是如何的不在狀態。
“走了,我們該回去了。”白景洲拍拍白景山,示意這可憐孩子回神。
白景山冷不丁恢複清明,他放眼四顧,卻發現王泰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人影,衙門外頭,此時竟就隻剩下了他們一行五人。
房有福、房有財也被白景洲的這一聲喚喊得回過了神,哥倆強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
“我、我去喊車夫過來。”丟下這麼一句,房有福就去車行那邊找送他們過來的那位馬車夫了。
顧文萱失笑搖頭,她喊住房有福,“表叔彆急,咱們一起過去。”
正好她還想順路買些東西。
房有福倒是聽話地站住腳了,但當他看見顧文萱竟又買了五十個芝麻燒餅、五十個驢肉火燒、各種糖果和整整二百個大肉包子,房有福不由再次和白景山、房有財一起,陷入到了那種熟悉的、震驚且麻木的情緒裡。
一行人心思各異的走到車行,上了馬車,顧文萱拿起她提前讓店家分裝好的白麵豬肉餡兒包子,“來,都吃一些。”
他們一行五人,奔波了大半天不說,期間還一直在搬抬、看守裝著銀錢的大箱子。
一直到所有銀錢都被交易出去,馬兒被車夫趕去車行喂水喂草料,他們進了衙門換紅契,白景山、房有福、房有財這三個全程都高度緊張的人,這才稍稍放鬆了些。
再加上他們還被顧文萱和白景洲花錢如流水的做派給震撼到了,這大半天下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肯定都已經很疲憊了。
顧文萱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如今既然諸事已畢,她當然要儘可能地犒勞一下今天實在很是辛苦的白景山三人。
白景山和房家兄弟接過包子,開吃之前,房有福遲疑著對顧文萱道:“文萱,你們不是還跟那穆家酒樓的掌櫃借了錢?咱們這麼大吃大喝的”
房有財和白景山也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和白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