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會的。”
沈書言應聲:“睡吧。不是說數羊管用嗎?”
“是啊,你睡不著也可以數。”
寧昭隻當沈書言是在跟她閒聊。
“嗯,我已經數了很多隻了,但還是沒睡著。”
“哦,那你數了多少隻?”
她順著他的話問。
“6824隻。”
“……?”
幾乎是一瞬間,寧昭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猛地轉身,伸手去探沈書言的額頭:“你再說一遍,多少隻?!”
“噓。”
沈書言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我不能說。”
原來他什麼都沒忘,原來是真的有難言之隱。
寧昭的呼吸變得錯亂,臉頰的溫度也變得更燙人。
想到身邊就是那個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友哥,她感覺眼眶濕熱,好像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
但是她閉上眼睛,硬生生忍住了。
“所以睡吧,不要怕。”
直到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她的手掌下還能體會到他蓬勃的心跳。
寧昭終於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聽到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沈書言的目光終於落在寧昭的臉上。
這兩天她一定累壞了。
頂著彆人的身體與壓力,一個人獨自承擔了那麼多。
也許是真的心疼,他剛才竟然想也沒想地就把自己隱瞞了這些天的事情給隱晦地坦白了出來。
不過他不後悔,再裝也裝不下去了。
這時,窗外傳來細微的哢嚓聲。
沈書言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又輕輕幫她掖好被子。
做完這些,他打開陽台門,在外麵貼了張符紙。接著便踩上欄杆,動作輕盈地跳了下去。
門口傳來動靜,沈書言飛快化身一隻白色的狐狸,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便衝了出去。
那人看到來人是沈書言,想翻牆的動作立刻止住,轉身就往樹林裡衝。
然而人的速度再快也終究抵不過狐狸的靈敏,還沒跑幾百米,那人便感覺自己脖子間纏了一根柔軟的尾巴。
他伸手想掙脫,但尾巴已經繞著他的脖子緊緊鎖喉,扼住了他的呼吸。
巨大的拉力將他扯落到地上瘋狂往後拉,直到男人快要呼吸不過來,脖子上緊緊纏繞的尾巴才終於鬆了些。
他大口喘息著抬頭一看,對上的赫然是一雙冰冷的金色豎瞳。
“沈書言,在這個副本裡,你不能乾涉和擾亂她的行為……”
男人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惡狠狠的,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所以我現在在乾涉的是你的行為。”
沈書言已經回到人形,那張總是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我還以為你的計劃有多高明。半夜爬牆頭,你不覺得丟人麼?”
語氣裡全都是對鬥篷男低劣手段的輕蔑。
“……我的對手不是你!”
那男人語氣惡劣:“放開我!”
沈書言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
他挑開男人的麵具,一張英國人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藍色的瞳孔中滿是憤恨。
沈書言用刀麵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這把刀是你扔到她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