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催淚的術法,連忙起身,挑剔的目光從一眾貌美少年身上劃過。
她摸著下巴,搖了搖頭,這個太纖瘦,那功夫鐵定不好;這個太冷傲,不夠溫柔小意;這個太容易害羞,也不行........
流玉挑來挑去,最終將視線落在霧薄燈這個“妖豔賤貨”身上。
寬肩窄腰有腹肌,貌美如花修為高。
完美!
“小姐,就他了。”流玉指著霧薄燈,一錘定音。
微生泠:“嗯。”
見自家小姐沒鬨,流玉躡手躡腳地退出去。
霧薄燈噙著放蕩不拘的微笑,對於這個結果,他有些意外。
原以為微生泠是厭惡他的,結果少女卻對此沒有反對。
不過不管留下來的是誰,他的計劃都會完美無缺的進行下去。
他來微生家本就是為了接近微生泠。
霧薄燈在看著她時,微生泠也在打量他。
長長的黑發飄拂在他的臉龐,反射著晨光熹微,發梢間微微泛著金黃的光澤,透著妖冶。
於魔而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冷血無情,能屈能伸,寡鮮廉恥。
霧薄燈在她身前蹲下,聲線壓低:“小姐,我來伺候你。”
“好啊。”微生泠勾唇一笑,眼底滑過狡黠。
她想看平日不將她放在眼裡的霧薄燈,是怎麼低下頭顱伺候人的。
少年微微垂首,服侍她穿上鞋襪,幾縷發絲垂下掃得她有些癢。
微生泠困倦散漫地看他,他的手很涼,像寒冰又如玉雕,握著她腳踝時,如帶來戰栗般。
偏生霧薄燈又生了雙多情的桃花眼,抬頭看她時唇線抿笑,專注又多情,仿佛話本裡奪心魄的狐妖,輕而易舉就能讓人陷進去。
微生泠看著他的眼睛。
忽地想起那日屋簷上,少年惡劣一笑,隱於夜色。
這忤逆的賬她還沒算呢。
“霧薄燈,你來自薦枕席,要做我這蠻橫大小姐的入幕之賓?”
微生泠煩躁地踢了他一腳,瓷白如玉的腳順勢踩上少年肩膀,帶著那夜的遷怒,和馴獸師的報複。
蠻橫?
霧薄燈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她很嬌。
少女腳踝處纖細隱隱能看見青色的血管,隻要他稍稍用力,便可留下紅印子,或是捏斷。
微生泠見他不吭聲,當即沒了興趣。
從手腕上取下玉鐲,套在他發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