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應聲望去。
應不塵墨竹青袍飄揚如畫,執劍站在道路儘頭。
一柄長劍分瓊枝,與月色遙相輝映,混沌夜凝如極晝弧光淌下,勾勒出少年輪廓和輕狂的眼。
“那就該我來找你們的麻煩了。”應不塵慢悠悠將未儘的話補充下去。
他唇角勾起的細微的弧度,如嚴絲合縫的麵具,笑意不達眼底,不帶絲毫溫度。
楚流戈被唬住了。
他步子微不可察地後退半步。
方才在舍院裡就沒討著好。
他被應不塵一劍掀飛,摔在屏風上,現在屁股還在疼。
應不塵語氣寡淡無味,獨獨帶了點散漫與嘲弄的意味,看著他們:“三位,拔劍吧。”
琳琅逸脊背發涼。
他看著步步逼近的少年,覺得應不塵慣會裝。
方才在弟子舍院時,當著微生泠的麵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現在微生泠一走,他轉頭就露出能將他們天靈蓋掀翻的氣勢。
草!
琳琅逸暗罵了一聲:心機婊。
“彆怕他,咱們上!”
他回頭看向空落落的身後,楚流戈跑得四仰八叉........
大難臨頭各自飛。
琳琅逸反思,他為什麼要認識這兩個賣隊友的坑貨?
唾棄歸唾棄,琳琅逸還劍入鞘,亦步亦趨地追上:“楚兄——等等我.........”
“哎呦——”
他又又被應不塵一劍挑飛了,腦袋朝下,栽進了土裡,像迎風生長的稻苗。
隨後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疼疼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