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薄燈刻意走得很慢,怕是大夢一場,他顛了顛背上的人:“怎麼不說話?”
“噓——”微生泠趴在他耳邊輕聲:“我在玩角色扮演。”
霧薄燈眉頭鬆開:“什麼角色扮演?”
“我在演小啞巴。”微生泠摸著他的下巴,用唇瓣去蹭他的耳朵,故意狐疑的問:“你熟悉嗎?應該很熟悉吧。”
“嗯。”霧薄燈癢得脊背酥軟:“熟悉。”
山坳的小木屋坐落在陽光下,靜悄悄地等他們回去。
微生泠將手裡的魚竿扔出去,狠狠插入雪地裡:“霧薄燈,魚竿我替你扔了,以後彆釣魚了。”
“好。”少年背著她路過那根魚竿,看都沒看一眼。
微生泠:“你不問問為什麼嗎?”
霧薄燈順著她:“為什麼?”
微生泠親了他的側臉,眸光從未有過的溫柔:“因為已經有我這條大魚自願上鉤了。”
這次霧薄燈沒再說話,他心頭重複著這句話,背著微生泠仿佛走過這輩子最長、最浪漫的路。
在虛天淵裡,她知道了前塵,或許也看見過他的臉。
就像霧薄燈在夢裡,看見她出現在天禪村,替他撐傘,給他肯定,賜他長生,相信他沒錯那樣。
這場前世今生的宿命,終於有了第二個主人公的知曉。
從此雲開霧散,天光大亮。
推開小木屋的門,燃燒的炭火暖得人四肢百骸暖洋洋地,有風吹過,吹落青鬆枝頭的簇簇積雪。
然後掉在地上,砸出悶聲......
“外麵太冷了,我去給你熱薑湯。”
霧薄燈丟下這句,掀起門簾出去了,不過片刻手裡端著熱騰騰的薑湯進來,遞到微生泠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