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就這一次。”
琅嬛歪頭拂了眼正在看熱鬨的秋月,靜了半晌,將手從門上拿下來,聲線不冷不熱:“把門帶上。”
“啊??哦、好,好。”
裴聲反應過來,抱著被褥繞進門內,勾起左腿將房門踢回去。
歐耶!
達成進房成就!
微生泠站在仙舟廊上,手撐著舟舷俯瞰雲海,手輕輕撥過,似乎能感受到雲朵軟綿綿的觸感。
她回頭看向卷著被褥,這次連門也不敲就走進來的霧薄燈,少年黑發披在兩肩,發冠早已經取下,袍角皺起小塊。
儼然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你怎麼不敲門?”微生泠趴在欄上,烏黑的發有些飄出仙舟外,有些垂下落到胸前。
霧薄燈將被褥整整齊齊放在她的被褥旁,輕輕拍了拍:“你不是在不周山說,以後不分你我嗎?”
“霧薄燈,我發現你很會得寸進尺,很不講道理誒?”微生泠直起身子,氣勢頗足:“我當時的意思,是讓你以後不要逞強,有事可以告訴我。”
“你不敲門,萬一我在換衣服怎麼辦?”
霧薄燈垂眸眨了下長長的睫羽,顯然沒想到這點,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去看她:“對不起。”
“我以為我剛走出去,你不會。”
“但是我的屋子被琅嬛征用了,你可以收留我嗎?”霧薄燈聲線淡淡的:“我睡地上。”
微生泠消氣了:“為什麼?”
霧薄燈:“他們打架,把屋子震碎了。”
像是猜到微生泠會問什麼一樣,他慢悠悠補充著:“秋月的屋子跟他們挨得近,也遭殃了。”
“所以我們太子殿下就這麼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的將屋子給讓出去了?”微生泠走到榻邊,抱著胸低頭看他,幾乎要鼻尖相觸:“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殿下。”
這兩個字眼被咬得溫柔綿長。
在魔域時,霧薄燈從來都不知道“殿下”兩個字可以被叫的這麼繾綣情深。
“好吧,也不是這個原因。”
他大方承認,眼睛裡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唇角也勾著微笑:“有兩個原因,第一:我想找你解釋一些事,儘管我似乎什麼都沒瞞過你,但我依舊認為,這些話應該從我嘴裡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