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不改色:“容顏枯骨,沒什麼好執著的。”
“沒什麼好執著的?”鏡為霜活動了下手腕,指尖寸寸摸過他的肩背:“可我執著啊。”
大長老心臟漏掉一拍,瞬間警惕。
鏡為霜機智近妖,能找到微生家來,說明他早就暴露了,卻還在這裡跟他虛與委蛇。
“很好玩是嗎?”
他靈力化劍朝鏡為霜擊去,卻被她輕鬆壓製,那隻微涼的手掐著他後頸薄弱處,將人往方桌上按,溫熱的呼吸靠過來。
“容今棠都打不過我,師兄你又是何苦啊?”鏡為霜單手壓製著他,將手往下探,語氣薄涼:“是易容術還是什麼障眼法?”
“不管是什麼,鐘玉,將容貌變回來,我喜歡看著你的眼睛說愛你。”
大長老悶哼一聲:“滾!”
“你配說愛嗎?”
鏡為霜不在意,手寸寸拂過他的腰腹:“不聽話是嗎?你知道我個瘋子,神像底下做那種事,似乎更刺激,當然你非要頂著這副尊榮,我也可以。”
靜默許久。
像是知道她無所不用其極,他睫毛狠狠顫了下,妥協了.......
易容術褪去,眼尾的褶皺開始平坦,下巴上的胡須也消失乾淨,濁黃的眼睛變得乾淨澄澈,常年操勞讓他清瘦如竹,從內到外的儒雅斯文,風度翩翩,像水一樣能包容世間所有。
也最容易被染臟。
鏡為霜的吻密密麻麻落下:“鐘玉,我愛你。”
她眼神銳利,如同劍尖抵上獵物的胸口:“我愛你。”
不是恨,是愛。
吻畢,緋紅霞光透過小軒窗瀝在兩人發梢,好似頑皮偷窺到這一幕。
“生死騙我,名字你也騙我,鐘玉。”鏡為霜撫摸他每一寸眉眼,人生不複見,動如參與商,數百年分離,那個吻是飲鴆止渴,是穿腸毒藥:“微生鐘玉,是這個名字對嗎?”
“我愛你。”
微生鐘玉推開她起身,將掉到地上的藥箱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