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比詐屍或者血祖索命還邪乎。
趙平安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從屍骸血手中爬出的呂奉山。 呂奉山則伸出手,衝趙平安無奈的呼喊。 “平,平安大師!快幫幫我!” 呂奉山用滿是懇求的口氣衝趙平安呼救“我的腳被壓住了,出不來。” 趙平安不為所動。 鬼知道眼前的這個呂奉山,是人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呂奉山不是人的概率反倒更大些。 綜上趙平安麵對呂奉山的懇求。隻是冷冷的命令他“先證明你自己是個人。” “啊?”呂奉山滿臉的絕望。 似乎趙平安的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呂奉山的某些知識盲區。 不過呂奉山到底是鬼衙門出來的。 這人雖然行為機械。但腦子很快。 立刻他就伸出舌頭,不停的往地麵吐氣。 “哈,哈,哈,哈……” 一陣喘息後,他指著自己身下的土地,告訴趙平安“看見了嗎?我吐出的氣是濕的,熱的。這是妖魅絕沒有有的特征……所以我是活人呀。” 趙平安望著那因為呼吸而濕潤的地麵。卻越發感覺呂奉山不像個人。 他的行為,更像一條狗。 因為那戲虐的想法,趙平安忍不住笑了。 “你笑個屁!趕緊把我救出來!”呂奉山衝趙平安埋怨道,“我還有一隻手在裡邊壓著的。我賊難受你知道嗎!” 雖然呂奉山的表情很痛苦。但趙平安依舊冷酷。 因為趙平安必須保證這是個活人,且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 為了把救人的風險降到最低,趙平安決定對他使用自己的看家本事——審問。 “奉山兄。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所以,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問完了,兄弟自然會拉你一把。” “你快講!”呂奉山一臉不耐煩道,“我腰快斷了。” “先告訴我,你昨晚都經曆了什麼?怎麼活下來的。” 對問,呂奉山立刻開始回憶他昨晚所經曆的一切。 但很遺憾,呂奉山貌似“斷片”了。他被千手菩薩像抓住之後的記憶,模模糊糊。 趙平安問了他半天,這家夥也隻記得昨晚看見了他死去的妹妹。 其餘的,他說一概記不住。 呂奉山的話,趙平安沒法相信。 這家夥為什麼活著,依舊因果不明。沒法確定他到底是個什麼。 綜上所想,趙平安對呂奉山接下來的處置越發成了問題。 他是公門中人,把他殺了滅口很麻煩,而且他能從血手菩薩手裡活下來,便未必不能在自己手裡也活下來。 不殺他吧……留著這樣一個隱患,趙平安絕不允許。 麵對著紛繁複雜的情況。趙平安最終決定上點更強硬的手段。 於是,審問變成了拷問。 “呂兄。你的話我不信。因為我明明記得你被千手菩薩殺了。” “你,你為什麼不信呀!”呂奉山恐慌,“我明明已經證明自己是人了。我都吐舌頭了。” “狗也吐舌頭,也有哈氣的。” “我靠!伱罵誰?” “我沒罵你,我隻是實事求是……你現在的話,也不比一條狗更可信。” “我日+~¥%!” 在呂奉山狂吠的時候,趙平安則機警的後退了幾步。 他怕唾沫星子濺到自己的臉上。 和無數審問人員一樣,趙平安故意激怒了呂奉山。 這是拷問的前戲。 等這家夥罵的口乾舌燥,上氣不接下氣了,他才開口,施展自己真正的“神通”。 這叫心理摧殘。 許久後,趙平安冷酷的質問呂奉山“奉山兄。你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否則你不可能在千手菩薩的手掌裡活下來。” 那麼,奉山兄的神通到底是什麼呢? “告訴我,我就救你出來。” 趙平安的措辭強硬了一些。帶著某種無可辯駁的氣勢。 呂奉山被趙平安問沉默了。 他細小的表情變化尋常人或許看不懂, 但趙平安不一樣。 作為一個“專業人士”,趙平安的表情捕捉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細致入微。 這讓他立刻從呂奉山的沉默中品味出了巨量的信息。 呂奉山肚子裡有貨! 他絕不是一個表麵看上去這般唯唯諾諾,做事拘禁的強迫症患者。 他擁有某種強大的法術或者能力。 至少如趙平安的
“不願意說?”趙平安冷哼著對呂奉山道,“那我可就要跳到拷問環節了。” “拷問?你敢!”呂奉山見趙平安要玩大的,眼睛也跟著紅了。 他“奉勸”趙平安道,“我提醒你。我可是官差。自古都是官差拷問平民,哪裡有平民拷問官差的道理?你要是敢給我留下哪怕一道傷,我……我的頭領會報仇的!” “傷?”趙平安不屑,“大人。你想什麼呢?我可是和尚。” 和尚,是慈悲的。 所以,和尚拷問人的手段,重點在於誅心。 “啊?誅心!” 再次聽到這個詞,呂奉山突然肝顫。 他竟然有點後悔了。 可已經晚以。 就在呂奉山滿臉慌張的時候,手急眼快的趙平安走到一堆碎肉處,提起了兩柄被血肉玷汙的寶劍。 那是他呂奉山的隨身兵器。雙股劍。 趙平安將這兩柄一模一樣的寶劍從劍鞘中拔出。同時故意讚揚道“哎呀呀。真是好劍呐。” “你,你乾嘛!” 呂奉山望著自己的寶劍在趙平安手裡晃晃悠悠,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你說,這麼好的對劍。我要是讓它斷裂上一柄,該有多可惜。” “啊?”呂奉山聽了這話,強迫症當即犯了。 與此同時,趙平安頗為小心的把那其中一柄寶劍在地麵上剮蹭劍尖…… “咯吱吱——” 尖銳的聲音傳入呂奉山的耳朵,刺激的他渾身冷顫。 “彆毀我的劍!那是我花十兩銀子,請京城的磨刀匠打磨的完美刀具!” “哦。” 趙平安點頭。手非但沒停下,那強烈的剮蹭聲反而更大了。 一聲聲剮蹭,聽在呂奉山耳朵裡,堪比戳他的心窩子。 終於,呂奉山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把秘密告訴你。求你高抬貴手。” 呂奉山用哀求的聲音祈求趙平安。 見趙平安不折磨他的耳朵和劍了。這家夥才被迫講“我能活著,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天人的緣故?!” “天人?”趙平安愕然。 呂奉山怕趙平安不理解,就又解釋“在你們這個世界叫‘天人’,在我們那個世界,我這樣的人,叫‘穿越者’。” “穿越者……”趙平安重重的重複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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