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凰嫁給趙平安完全是被血祖詛咒無奈逼迫的。
所以如果趙平安死了,她比任何人其實都要高興。 “走,快帶我去看看。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說話間,白鳳凰也不試自己的嫁衣了。急忙讓自己左右的兩個夫人攙扶自己起來。 “寨主心疼男人了?” 夫人捂著嘴笑。 “我當然心疼。”白鳳凰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掏心掏肺的那種。” 寨主夫人都沒理解白鳳凰這話的意思。隻當寨主心疼著急。所以急忙給她穿鞋,幫他開門。 可就在白鳳凰背好寶劍,準備出去的時候,又一位寨主夫人從門口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寨主,不好了寨主!”那人很急切,很驚恐。一見到白鳳凰,就大聲亂喊道。 “怎麼?死了?” 白鳳凰聽了這女人的話,幸福灑脫的笑容洋溢在自己的臉上。 她甚至還補充了一句“今兒晚上可以加肉吃了。” 麵對白寨主的熱切期盼,那位夫人卻使勁搖了搖頭。 然後她指著遠處的銅門,告訴白寨主道“您,您……相公好厲害。已經把您給破了!” “啊?”這次,震驚的人換成了白鳳凰本尊。 這句話對於白鳳凰的震撼,絲毫不比趙平安拔出她手中寶劍的那個時刻要小。 因為白鳳凰對自己的陣法非常自信的。 為了阻止青銅門裡的東西出來,或者什麼人再進去,白鳳凰用了畢生所學來布置那個陣型。就算是她自己,沒有個一半天的時間,也不可能將陣法完全去除。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把陣眼和陣角藏的都很好。 尤其是陣眼。 她相信沒有任何人能找到破這陣法的“眼”。 趙平安解除陣法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一些。 快到連她自己都做不到。 “怎麼可能!”白鳳凰雖然答應趙平安,但心中的傲氣一點兒都不曾減少。 在她看來,這和尚最多隻是頭鐵些而已。論真本事,絕對不如自己。 所以她不服氣。所以她急切的想要看見趙平安到底用什麼方法,破解了自己的陣法。 …… 五分鐘之前。 站在白鳳凰法陣之中的趙平安感受到了異動。 在那法陣中,無數塊石頭突然懸浮,緊跟著便對趙平安像流星一樣飛了過來。 “啪!” 其中一塊石頭砸在了趙平安的肩膀上。雖然趙平安有金鐘罩護著。但也起了一大塊血瘀。並隱隱作痛。 “好厲害的陣法。”這時候,血祖用極其驚異的聲音在趙平安頭腦裡說道,“此陣我認識。喚做石頭陣。用石頭和血氣布置……” 這陣法可大可小,是奇門遁甲中比較好布置的一種。但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可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了。 血祖正告訴趙平安這陣法的精妙之時,又一塊石頭衝趙平安的麵門飛了過來。 這一次,有了先前的前車之鑒。趙平安沒有再拿身體硬抗。而是側臉躲過。 但即便如此,他的耳朵也被呼嘯而來的石塊擦到,並流淌出了幾滴鮮血。 “威力好大。”血祖驚歎,“這女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加持了整個陣法,以至於讓原本平平無奇的陣法,變得威力無比。竟然能破我的金鐘罩。” 你的金鐘罩…… 趙平安仔細品味著這句話,隱約感覺不對勁。 而這時,血祖又講“我那護法金身。是天下最堅硬的。尋常刀劍絕砍不開。更遑論石頭。” 但如今,對方的石頭不但能傷到趙平安,還能讓他流血,這說明……趙平安心不誠呀。 “滾!”趙平安一邊躲開另外一塊飛石。一邊駁斥血祖道,“你又不是真佛。我越誠越沒救。” “嗬嗬。那我可不好幫你了。”血祖口上雖然這麼說,但卻還是告訴趙平安道,“想破陣法,就要先找到‘緣由’。有因才有果……” 緣由?! 為什麼這陣法能成,為什麼這陣法威力這麼大,為什麼在他踏進這陣法的一瞬間,那些石頭會搶著向他進行攻擊。 找到這些緣由,他就能破陣。 否則必死無疑。 血祖和趙平安的交流向來很快。血祖雖然“說”了這麼多。但在趙平安的腦子裡,也隻是幾個呼吸的問題。 於是在幾個呼吸之間,趙平安便明白了破陣的原理。 而也在這幾個呼吸之間。這青銅門前陣法的形勢又是一陣大變。 更多的石頭飛了起來,像雨
那些石頭動如飛蝗。一兩個還好躲,多了之後,就很難了。 於是,趙平安的身體便難免被劃傷,劃破。 很快他這個“金鐘罩”便很搖搖欲墜了。 趙平安被傷的很慘。也引得隔岸觀火的鐵錘鬆了一口氣。 這家夥小聲和手裡的呂奉山嘀咕道“你這大師的本事不行呀。嘴上說的那麼牛氣。真進去了,也是快的很……” 呂奉山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全記掛在趙平安的身上。所以他不想趙平安死,所以他立刻倔強的反駁道“你特麼給我閉住嘴,好好看。我們大師,那絕對是人中之龍。肯定能把你們寨主的破玩意給乾翻!” 至於你,等著跪地叫爸爸吧。 鐵錘聽著呂奉山的話,故不可知。 以至於他抱著呂奉山腦袋的雙手使勁發力,把個花盆弄的咯嘣嘣響,幾乎要碎掉。也嚇的呂奉山眼瞪珠圓。 “鐵錘,你不要草芥人命!我的花盆裂了!裂了!”呂奉山警告鐵錘。 而鐵錘則低頭,又冷笑著對呂奉山道“腦袋。我也和你打一賭。如果你家這位大師能活著出來。我就管你叫叔叔。還幫你換個新花盆。” 但如果他出不來。那我就要拿伱的腦袋當球踢了。 “如果你不想和我打賭。那你就擺擺手。或者搖搖頭。” 見對方不動,鐵錘笑道“看來你同意了。很好。” 說完,鐵錘又抬起頭,望向趙平安的方向。 那眼中,充滿了對趙平安滿滿的祝福。 祝願他不得好死。 …… 此時,趙平安的狀況,進一步惡化。 更多的石頭開始飛向趙平安的身子。讓趙平安的體力透支很大。 很快,他就因為體力和視角,又被一塊石頭正中腦門。 石頭打在額頭,當時便打的稀碎。 趙平安也因此滲透出了巨量的鮮血。 “你不行就出去吧。”血祖告訴趙平安,“為了一口氣,死在這不值得。” “不!我死不了。我已經破了陣法!”趙平安擦了擦額頭。望著自己混著碎石的鮮血,冷笑,“為什麼這陣法能成,為什麼這陣法威力這麼大,為什麼在他踏進這陣法的一瞬間,那些石頭會搶著向他進行攻擊。 這些破陣的要素。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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