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婦人無疑是幸運的,因為胡曉東的介入,她不僅避免了被屍犬撕咬的折磨,還保留了身為人類最後的尊嚴。
隻是為了救贖她的靈魂,胡曉東將手中僅存的一隻碳箭也消耗殆儘了。
一滴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而下,濺在車頂,分散四落。
此刻胡曉東的心境就如同這滴墜落的汗珠般雜亂無序,身處最高處的他,對田間的一切可謂是儘收眼底。
那是何等的慘烈,何等的驚心動魄,他很想用手中的複合弓對底下的婦女施以援手,但怎奈箭矢的耗儘令他縱使有心,也已無力。
果斷地抽出背脊的砍刀,森冷的刀鋒在陽光的映射下泛起道道寒光,胡曉東縱身躍下車頂,提刀就愈衝入田間,加入戰局。
可是還未待他邁步,年輕人的呼喝突然間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胡哥!快發動車子!”
此言一出,一直處在混沌狀態的老趙也是恍悟般睜大了眼睛,他下意識朝兩側望了望,當瞧見婦女們那無助奔逃的模樣,也不知從哪裡湧起的勇氣,他毅然的拍了拍身旁唐小權的肩膀,在道了聲“我也去發動車子”後,便是義無反顧的朝後衝了過去。
老趙的離開就好似一捧催化劑,令得原本還抱團在一起的男人心下都仿佛被什麼東西悸動了一般。
雖然他們大多都很害怕,都很畏懼,但女人的哀嚎和哭泣就跟根痛訴的呐喊一般,不斷在其腦中縈繞盤旋。
我這是乾什麼?我還是男人嗎?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女人被畜生追殺?
自責和良知開始與恐懼,駭然交織纏鬥在一起,這不隻是一個人的內心活動,他還是一個人心自我救贖的過程。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中有的人戰勝了自我,而有的人則依然如故。
經過短暫的恢複,王強酸麻的手臂逐漸恢複了隻覺,作為唯一一個與喪屍有過正麵交手經驗,並成功將之擊殺的人,他奪過唐小權手中的矛盾,繼而衝天高喝叫道:“我們這都tmd在乾什麼!快救人啊!”
言罷,王強也不管其他,獨自一人衝向了麵前那隻正在啃噬女人屍骸的屍犬,同時嘴中還不忘罵咧:“這幫畜生又tm不是不死的!隻要拿盾檔下它們的攻擊,完了照它們腦袋可勁招呼就成了!”
說話間,王強已然是衝到了屍犬的身邊。
或許是人肉的美味實在太過誘人,以至於全神貫注於享受大餐的屍犬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危險的到來。
望著女人被肢解撕咬成肉泥的慘樣,王強心頭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冒。
毫無疑問,對於眸中的女人,王強並不認識,他甚至連對方的麵容都是一次見著,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女人可憐遭遇的表示憐憫。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一隻畜生生吞活剝,這種慘無人道的事實已經觸碰到了王強所能容忍的極限。
正所謂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王強劍眉倒豎,沒有二話地高舉起了手中的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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