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一個人被“炮彈”來回轟擊的場麵嗎,喪屍犬似是有意要**王大國似的,它不斷朝後者發起衝撞攻擊,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樂此不疲。
雖然此般做法並不能給王大國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對其心理的打擊卻是巨大的。
除此之外,屍犬的持續攻擊還使得王大國絲毫不敢卸下手中的防禦,長時間下來,他隻覺自己的右手都快廢了,滯澀的血管通紅一片,有些甚至已然是破裂沁出了體表。
王大國吃力的防禦著,饒是他什麼也沒做,但其體力的消耗卻是絲毫不亞於進行了一場五公裡的長途越野,劇烈的粗喘就好似充滿空氣的鼓風機般不斷發出“呼哧,呼哧”的嘯聲。
可反觀喪屍犬一邊,它就跟個永動機似得,不僅沒有感到半點疲憊眩暈,相反在進行完這連串的奔跑,跳躍,轉向運動後,它更是愈發興奮了起來。
隨著它悍如“小強”的不懈努力下,王大國用於護衛身體的紙板正在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減。
幾乎在屍犬每一次撞擊落下的同時,都會伴有紙屑橫飛的場麵發生。
而望著那些被撓碎,飄散於空的細碎紙粉,王大國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得做些什麼。否則一旦盾破他就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彆。
可是屍犬並不打算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或許也是感受到了“盾牌”厚度的削弱,屍犬攻擊的頻率愈發的加快了。
“砰!砰!砰!”王大國就像個沙袋般,被撞的左搖右擺,也虧得他平日裡多有從事田間勞作,練出了一副厚實的身板,否則,單是這屍犬近乎“鐵錐”的衝擊就足以震裂他的皮骨。
毋庸置疑,王大國依然沒有反擊的機會,但持續不斷的撞擊,也是令他的心底燃起了一抹憤怒的火種。
畢竟他是一個人!一個成年人!一個有血有肉有脾性的成年人!
雖然因為恐懼,害怕,畏懼等諸多不利因素壓製了他內在所謂的“漢子”血性,但隨著喪屍犬這肆無忌憚,拿他視作玩物般戲耍,挑弄後,他的那抹血性被成功的激發了。
而一旦人的血性被激發,那既是意味著他將從一個極端走向令一個極端。
腎上限素開始大幅度調動人體的各個感官神經,從而使人變得比平日更為警覺,更為靈敏。
而這一切反應在現實中則是王大國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不再受外界的乾擾,麻木腫脹的手臂也好似重獲新生般恢複如初。
當然,常年耕田種地,沒讀過多少書的王大國並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係列的變化究竟為何。
不過他的大腦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都要冷靜。
他兩眼緊隨屍犬的動作快速的移動,而當後者躍身撞擊上紙板的瞬間,其每一個動作又好似是被點了慢播按鈕般緩慢滯澀。
而毫無疑問的是,這些慢解鏡頭並非真的是屍犬的動作變慢了,而是王大國精神高度集中後視覺神經所反饋出的一種假象。
得益於這種“假象”的幫助,在繼續如此這般往複了兩三次後,王大國對於屍犬的運動軌跡,以及撲抓落點基本掌握待定。
作為獵食者的屍犬思維相當的簡單,它折騰了半晌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撕毀獵物身前的咖色“鎧甲”。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從眼下鎧甲上部“削薄的厚度”來看,它的計劃即將成功了,也許下一次攻擊它便能徹底衝破“鎧甲”的防禦,進而撕裂其後獵物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