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就開始了。
許沐演的和昨天幾乎沒有區彆。
隻不過馮全友比周景凱演得好,他說“你好啊”的時候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就像是公司領導慰問員工一樣。
這心態拿捏的極其準確。
在馮全友身後,劉望竹等人演的醫生都在看著。
很快,就演到了昨天沒演下去的那一段。
“後來呢?”
許沐臉上帶著笑容,像是在沉浸式幻想,而他的氣息也愈發急促。
“我,我脫他的鞋,脫她的襪子。”
“再後來呢?”馮全友問道。
“我脫她的褲子。”
“後來呢。”
許沐上嘴唇開始抖動,眼睛也似閉非閉。
嗬嗬地喘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了呢。
“我脫她的褲衩……”
說完許沐非常嬌羞的一笑,把頭埋在了馮全友的肩膀上。
“謔,這笑有點東西。”監視器後麵,陳玉堂眼前一亮。
而其他的人,因為許沐和馮全友的表演,早就被帶入到了情境中。
因為許沐剛才演的,太像是沉浸在對脫褲衩後麵的事的期待中去了。
“後來呢。”馮全友在許沐耳邊問道。
如此近距離的一個大男人,在耳邊吹風,正常人的生理反應是起雞皮疙瘩。
可惜現在的許沐不是正常人,他是神經病。
他抓住馮全友的領子,把嘴湊到他耳邊說道:“我抽出她褲衩裡的猴皮筋,我做個彈弓……打你們家玻璃……”
“哈哈哈哈……”馮全友身後的劉望竹發出爽朗的笑聲。
這不是戲裡的。
他是真笑場了。
因為許沐剛才的表現,太像神經病了。
看詞,和看畫麵是不一樣的。
懂得都懂。
“哈哈哈——”劉望竹還在笑著。
導演也沒喊卡。
馮全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起身說道:“小艾,加大藥量!”
“卡!”陳玉堂一聲令下,許沐瞬間從角色中抽離出來。
劉望竹卻還在哈哈笑場個不停。
然而當他眼角餘光看到許沐的眼神瞬間晴朗之後,劉望竹的笑瞬間止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錯愕。
這麼快就掌握了?
他昨天隻是一時興起多講了幾句,這小子一晚上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是個大才啊。
“老劉,你昨天還說人家許沐呢,你是不是笑場了。”周景凱在監視器後麵說道。
而陳玉堂則擺了擺手:“不然。”
說著,他在監視器後麵招呼許沐:“許沐你來看。”
許沐顛顛的過去。
陳玉堂指著監視器裡的畫麵。
此時畫麵播放到他喊卡的那一秒。
視頻中的劉望竹看了許沐一眼之後,瞬間沒有了笑聲。
“看到劉老師的表現了嗎?這就叫一秒出戲。”
“如果是笑場,那能一秒就停住嗎?”
“這是劉老師的小設計。”
許沐點了點頭:“學到了學到了。”
陳玉堂給劉望竹豎了個大拇指:“老劉,你這是笑場還是設計?”
劉望竹咳咳兩聲:“是設計。”
陳玉堂一拍手:“這一條,我感覺都不用保,直接過。”
後麵的戲份,還有許沐的幾個場景,比如馮全友在睡覺,許沐找他要橡皮筋之類的。
拍了大半天,直接就完事了。
這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陳玉堂對許沐說道:“小許,你的戲份比想象的快,劇組再拍一些零散的畫麵也就徹底殺青了。”
“之前拍的慢,粗糙的片子也已經剪的差不多,到時候把你的片段加上就行。”
許沐點點頭:“謝謝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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