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陳亦搖晃著,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一臉生無可戀,直接癱坐地上,靠在牆上。
“朕的江山……朕的美人……朕的後宮三千佳麗啊……就這麼沒了……”
哭音都出來了,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能不哭?水衝,刀剪,火燒……能試的手段都試過了,根本拿這件破袈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太監”是當定了……
一天之內,他遭遇的事情太多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已經疲累不堪,念著念著就頭一歪,睡死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一陣手機鈴聲鬨醒。
“唔……”
陳亦煩躁地揉了揉眼睛,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接起來電,冷森森地道:“給你10秒鐘,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我會讓你知道把一個帥的人從熟睡中吵醒會死得多難看。”
“草!你丫吃槍藥了?”手機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想吃我可以喂你,還有7秒。”
陳亦莫得感情地冷冷回了一句。
“神經病!”
對麵罵了一句又道:“我說你不上班了?我剛經過精神科,看你們科室的嚴禿子正在發彪呢。”
“……”
“喂?喂喂?怎麼不說話?信號不好嗎?”
那人對著電話喊了一通,不見聲音,正奇怪呢,突然就聽到陳亦惡狠狠的聲音:“等死吧你!”
“嘟!”
陳亦負氣地把手機一扔。
mmp!當著和尚罵禿子,兄弟都要往死裡打!
市醫院住院大樓的走道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拿著手機,一臉懵比:“莫名其妙……”
他是絕對無法想象得到,一個剛剛從熟睡中被吵醒的帥的人,而且還是剛剛被剝奪了生理和心理雙重權利的帥的人,是有多麼敏感暴躁。
扔下手機,陳亦忽然反應過來:“媽的!老子又不是和尚!”
香蕉你個料芭樂的,真是被氣糊塗了。
靠在牆上睡了一夜,一身酸痛還有滿心傷痛的陳亦扶著牆站了起來,習慣性地又想去洗澡,不過一摸身上又想到了不堪回首的事情。
不過傷心歸傷心,他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真的很乾淨。
脖子上流下的血跡早就乾了,但是竟然沒有在衣服上留下一點痕跡,不僅如此,連脖子都不見沾上半點。
仔細一看,他原來坐的地方,掉了不少暗紅的碎屑,是他身上脫落的血痂。
現在彆說血跡了,陳亦用力在身上搓了一把,一點汙垢和汗漬都沒有。
才想起身上這件袈裟和僧衣都有個避塵的特殊屬性,嘖這屬性有點牛比啊。
不對啊……
袈裟不僅有避塵,還有個辟水,他又不能脫掉,豈不是以後都不能洗澡了?
作為一個愛乾淨的帥的人,陳亦表示又再次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算了,反正又不會臟,不能洗就不能洗吧……”
有精神閹割在前,不能再享受洗澡的快樂這點打擊真是毛毛雨了。
“對了,上班!”
陳亦才想起剛才的電話,頭疼地拍了拍腦袋,但一摸到光禿禿滑不溜手的腦門,又頓時反應過來。
mmp!這鳥樣還上毛班?
他現在在精神科實習,到時候他指不定是當醫生還是被當病人呢……
算了,心累,世界這麼大,我要去看看。
辭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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