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手裡還握著手術刀,曲樂清很想把陳亦的腦袋剖開,看看這家夥的腦回路到底有多奇葩。
但現在隻能拖著他,往那條小巷的方向跑。
在這個過程中,陳亦一直盯著曲樂清抓著自己的手。
又抬頭看了看曲樂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猶豫了好一會兒,
“喂,你能不能彆拉著我的手?彆趁機占我便宜啊。”
“轟隆!”
曲樂清好像被一道雷當頭劈下,整個人都變成了灰白的石像,一塊塊破碎。
“你……說什麼?”
“算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跟你一個女孩子計較了,就算我吃點虧好了。”
陳亦滿臉理所當然:“其實你不用跑的,就你這雙小短腿,帶著你跑,等到了你要救的人都被啃沒了,我自己去就行,地址剛才也聽你說過了。”
說話,陳亦就直接甩開曲樂清的手,一溜煙地跑了。
“……”
曲樂清站在原地,滿臉呆滯,摸了摸自己精致的臉,又看了看短裙下勻稱沒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渾身慢慢開始顫抖……
“哼,女人,本帥的便宜要是這麼好占,還怎麼保持二十年的冰清玉潔?”
在轉角處戴上了竹蜻蜓的陳亦,得意地嘲諷了句某個癡心妄想的女人。
……
“啊啊啊!”
趙悲空幾乎是以最原始的凶猛,手腳並用,纏著兩條惡犬滾到一起,身上早已經沒一塊好肉。
這時,更是被一隻惡犬一口啃到了臉上,極度的疼痛讓他撕心裂肺地慘叫了起來。
“畜生!一起死吧!”
趙悲空被激起了凶性,放開了一切,直接鬆開緊抱著兩頭惡犬的手。
表情扭曲著,雙手分彆抓著兩隻狗頭,朝著眼眶用力摳了進去,同時張口朝著其中一隻那腐爛流著膿血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上去。
濃烈的腥臭和不知是血還是腐肉的粘稠衝進口鼻中。
趙悲空腦子裡已經被原始的凶性給充斥,根本感覺不到惡心。
“嗷!”
惡犬知不知道疼痛不得而知,卻是實實在在被他激得更加凶戾。
兩個狗頭四爪撐地,用力一甩,便將趙悲空整個人像破麻袋一樣甩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兩手上卻還緊緊扣著兩顆眼珠子,嘴裡咬著一塊腥紅青黑混合的腐肉。
“吼!”
趙悲空趴在地上,眼角的餘光看到兩隻被摳出了一隻眼珠的惡犬,咆哮著,獠牙上的口涎甩動著,朝著他撲來,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那個女人應該逃出去了吧?一命換一命,再加上兩顆眼球,也不算汙了你了……
趙悲空手垂在兩邊,右手手指勉強動了動,摸了摸右邊的褲兜,那裡放著的,是一枚警徽,大華國警務隊伍的身份象徵。
“砰!”
“砰!”
一陣狂風撲麵,兩聲巨響突起,趙悲空便聽到一個很年輕的聲音:“你沒死吧?”
趙悲空吃力地抬起眼皮,便看到一個人蹲在他麵前,一臉求知欲地看著他。
好亮的……頭……
這是他腦子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就吧唧一下撲了。
“撲街了?”
陳亦撓了撓光頭,掏出了手機:“歪?120嗎?這裡有人撲街了……什麼?誰罵人了?有人快死了!趕緊過來!……”
掛掉電話,陳亦撇了撇嘴,又看向地上撲街的家夥。
哦豁,啃得夠慘的。
“這至少得少了二十斤肉啊……”
陳亦嘴裡嘖嘖稀奇。
這樣都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