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沙……沙沙……是陳……師……沙沙……”
手機裡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信號被什麼乾擾一樣,不斷發出沙沙的響聲,那女人的話都聽不全。
“……沙、請幫幫……嘟——”
陳亦還沒能聽清幾個字,信號便已中斷,手機傳來陣陣忙音。
(¬_¬)?
什麼鬼?
放下手機,陳亦撓了撓禿腦殼。
這聲音有點熟悉,如果不是陳亦的腦袋轉速有點快,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是絕對想不起來是誰的。
禿眉頭微微一動,他就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個拿少女骨血作畫的許恨的老婆,厲佳嘉,當初還找他看過病。
後來他一記烈火掌把許恨和他父親都給拍死了,灰飛煙滅,死得乾乾淨淨。
厲佳嘉就成了寡婦……
陳亦還想過去找她,畢竟是他的病人,作為一個精神醫生……曾經的,他還是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看了就得負責到底。
更何況人老公、公公還都讓他給拍沒了……
卻沒想到中途發生了這麼多事,也就給耽誤了,一直到現在。
不過,他也拜托過黃沙關照一下這個可憐又倒黴的女人。
她怎麼會突然聯係自己?
難不成是過敏症又複發了?
還是因為許恨而抑鬱的病症加重了?
回想起那斷斷續續的信號,還有她語聲中透露出來的那種奇怪情緒,陳亦感覺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
厲佳嘉剛才的聲音,明顯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驚喜,還有……驚慌?
倒有點像是在極其危險的情境下,突然抓到了他這根救命稻草一般。
想到這裡,陳亦拿起手機,回拔了那個號碼。
不過卻沒能拔通,接連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皺了皺眉,又打給剛剛離去的元嘉銳。
“喂,佛爺?”
元嘉銳顯然很意外:“有什麼事嗎?”
“問你件事,許恨還記得嗎?”陳亦直接道。
“當然,這死變態誰能忘得了?”
元嘉銳現在說起這人還有點咬牙切齒。
不能不恨啊,一百多個少女因為這麼可笑理由,就這麼慘死了。
“他老婆,厲佳嘉,你現在能不能找到她?”
“啊?”
手機那頭的元嘉銳拿下手機放在眼前,疑惑地看了兩眼。
一個男人突然打聽彆人老婆,他下意識就想歪了……
不過對麵那位是個和尚,還是如今人人口中的聖僧,這應該不能吧……
“那個……佛爺,我去查查,一會兒再打給你。”
元嘉銳可不敢讓陳亦發現自己的大不敬念頭……
放下手機,沒讓陳亦等多久,就再次打來。
“怎麼樣?”
“查到了,上回佛爺你拜托頭兒照應他,頭兒本來想把她安排進港大附中當老師的,她本來也是個老師嘛,不過她沒接受,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港市,”
元嘉銳拿著剛查到的結果道:“我查了,她好像到一個山區裡支教去了。”
“山區支教?”
陳亦聞言微微詫異,怎麼想的?
“知道她在哪裡支教嗎?”